“谢指挥使,你怎么摔倒了!”
“陛……陛下!”
离得近了,谢贵看的更清了,视线内的那张脸他曾在奉天殿见过,一辈子都忘不了。
一模一样,连带着那身上的气势,也如出一辙。
他本能的跪倒在地,浑身战栗,根本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觉的脑子都完全乱了。
“什么陛下?”
“陛下,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张昺晃着脑袋。
另一边,扛着黑猪的朱棣停下了笑声,披散而下的发丝遮盖了他大半的面庞,却挡不住他的视线。
视线里,迎面为首而来的身影,实在是太过熟悉了。
没错,那是他爹,他又怎么能认不出来。
只是,他爹去年不是已经殡天了吗?怎么会突然间出现在北平。
难道自己真的疯了?
疯到连自己已经故去的爹都能看见了?
朱棣的心很乱,很慌,又突然间升起了一抹难以言喻的委屈。
那精壮宽阔的身影,下一瞬,忍不禁的便开始颤抖。
“咔,咔咔!”
跟着朱元璋走至近前的顾渊早就忍不住掏出了手机。
这功夫离得近了,一张张画面顷刻间便被顾渊记录了下来。
甚至于顾渊还找了几个角度。
身侧,朱元璋没理会顾渊的动作,那双精锐的虎目此刻正死死的盯着身前的朱棣。
绯红色的长袍上满是污垢,披散而下的长发,杂乱不堪,裸露而出的手腕上还沾染着一些黑泥。
这,便是朱棣此刻的模样。
该死,真该死!
看着自家的四儿如今是这般模样,朱元璋的心里又怎么能不怒。
虽说他最爱的是朱标,但诸子之中,最为肖他的朱棣,他在心里又怎么能一点也不在乎?
若非如此,他又怎么能放心让朱棣成为整个北方最大的塞王。
“四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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