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自五短和三个文人跳出来之后就没有说话,恬淡的看着。
裴清晏也早已回过头来,看着场中,不用去看小夫郎的意思,他也知道,他的夫郎定然现在是不会说话的。
要让人家把戏演完,把话骂完嘛!
静静的做个美男子有什么不好的。
而因为情绪激动,胸膛不停的起伏,脸皮紫涨,加上五短的身材,让陆时的忍功第一次破了,还没到五短表演完,就不和谐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随着这一声嗤笑,现场又安静下来,包括唾沫横飞的五短,都齐齐看向了发出笑声的人。
陆时看着众人的不解的眼神,又看了看自己的相公,意思是:刚才是我笑的?我该说些什么。
裴清晏:是你笑的,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陆时心里对亲亲相公翻了个白眼,关键时候不接受示爱。
清了清嗓子,舔了下发干的嘴唇,他决定不骗群众,有话实说,“我就是没有忍住,五短兄,哦不,这位公子。。。。。。。。。”
他接下来的话都淹没在众人的大笑里,曹知府跟裴清晏这种性格的当然是抿嘴不出声,其他学子则是边笑边看着五短。
这个哥儿真真是妙人一个,别说,还真是形象。
“说谁五短呢!真有有辱斯文,有辱体统!本人大名吴旺财!”五短表示不服,厉声打断了陆时的话。
这。。。。。。
众人嘴上不说,心里统一感叹,这名字还不如五短好听。
旺财这么土的掉渣的名字就算了,还姓吴,这是有多少的财都无了?这爹娘也不知是怎么想的。
陆时再次噗嗤笑了出来,心里直嘀咕怎么他就是没有那三个一本正经的男人忍功好呢。
哪三个一本正经的男人,曹知府,自家相公,还有许父。
不过裴清晏心里倒是想起之前赵景然说起过,这个吴旺财能中童生是因为背后有人?如此看来这人能跟一向自视甚高的赵小公子说上话,应该也免不了有个富足的家庭吧。
不然怎么有资本让那背后之人出手相助。
而陆时的这又一声的笑却让五短重新翻起旧账,横眉立目的指着陆时,一副不罢休的样子。
他今天就是要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不安稳的在后宅本分的相夫教子的泼辣无礼的哥儿羞愧难当,不敢再现于世人眼前。
报当日城门的仇。
“你刚才第一声的嗤笑是为何?”他的声音也跟他的外形一样是特别的,怎么形容呢,就是好听的男声是可以让人耳朵怀孕的。
那么他的声音就可以让耳朵流产。
这样的嗓音再配着五短的分贝,自然让场面又静了下来。
陆时看五短心事外露的脸,当然是知道这人今天就是来找自己麻烦的,会想尽办法的让自己难堪,他也准备好应战了。
可是他问的问题,是。。。。。。送分项?
他是照实回答呢?还是实话实说呢?
“先声明啊,这可是你问我,让我回答的,后果自负啊。”要不是五短实在是讨厌,三番四次的找他们夫夫的麻烦,他也不会用别人的样貌去捅别人的痛处。
可是五短纯属自找活该。
“我又没欠你万两银子,也没杀你全家,更没诱拐你家娘子,你我既无杀父之仇,也无夺妻之恨,更无债务纠纷,你从城门口就开始对我跟我相公鸡蛋里挑骨头,百般粉刺,自觉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去平叛别人。”
幽默的说话方氏让和新鲜的话语让在场的众人又乐了,这次连五短带来的三个文人都乐了。
许母却看着吴旺财微微拧眉,若有所思。
陆时大喘一口气接着说:“你口口声声我们夫夫两有辱斯文,难道你是圣人?你吹灯入帐子都是衣冠楚楚?平日里跟你娘子楚河汉界毫不相干?别人夫夫和谐在你眼里就是有辱斯文,你爹娘要是有辱斯文的人都生不出你来,孔夫子都能被你气活了。”
“你问我笑什么,你一口一个读书人,一口一个斯文,你刚才跟脚底安了弹簧似的,上蹿下跳口水乱飞的,让我想到:一身绿衣裳,凸眼大嘴鼓肚皮,四肢细短有力气。”
声音脆脆的,甜甜的,丝毫不让人生厌。
说完了,陆时摊开双手,心里默念,青蛙莫怪,我真不是侮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