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浅显得谜语让场子里的气氛到达了一个高潮,学子们本就喜欢对个对子,猜个谜,无事都能掀三尺浪。
何况是现在,纷纷都对着五短指指点点,还都拿出陆时的第一句来让五短发作不得:这可是你自己问人家哥儿的,人家能不回答你吗。
吴旺财整个人都炸了,不过就是问这个贱人为何要嗤笑他,目的是让大家都看看这个哥儿对待读书人多么的无礼。
谁让他一五一十回答这么详细了!
是没仇没怨,可他就是看不惯不行吗?还有他跳来跳去,还不是。。。。。。。
还不是因为他矮吗?
这里站着的学子个个都比他高出一个头,他不跳一跳,都没露脸的机会。
他自身高停在了十三岁,就习惯了跳一跳。
吴旺财气的浑身发抖,他不恨此刻正在嘲笑他的一群学子,就直勾勾的瞪着陆时夫夫。
眼神里的小刀子不知道飞出去多少个了。
裴清晏将这样的眼神看在眼里,除了提醒自己更加要堤防警醒这个人之外,就是微微叹口气,宠溺的看了看自己促狭的夫郎,真是调皮,这样明艳耀眼还要强的性子让他如何不发奋,只有更高的位置和身份才能更好的护夫郎周全。
坐在裴清晏一侧的许父,除了笑意褪去就是觉得畅快,这个“五短”刚才还瞧不起自己这个秀才呢,真是岂有此理。
照他看,吴旺财这个五短才是真正的有辱斯文,在科举界不分年龄,七十岁的老童生也要尊称十七岁的秀才一声前辈、老爷、秀才公。
同样七十岁的秀才遇到十七岁的举人也是一样的。
同为童生、秀才、举人、进士的,那就比年份,早一年早一天那都是前辈。
所以像吴旺财这样的,也不知道这个书是怎么读的,童生是怎么中的。
陆时不知许父的想法,要不然肯定感叹,这已经是第n个人质疑五短的学历了。
许父心里对五短的鄙视感过去之后,又被震惊充满了,从没见过口齿这样凌厉,又自信不畏缩的哥儿,就是一般小富之家的男儿都比不上。
他想起之前跟着妻子一起去拜访陆时的场景了。
他一向都有些瞧不起妇孺和哥儿,这可倒好。
将这么厉害的一个哥儿给得罪了,他的那个在狼牙县做出点建树的计划得泡汤了吧。
许父满腔的震惊又成了懊悔。
这且不提,曹知府老神也在在的摸着自己的胡子,他虽然对学子们他都是一视同仁,可是陆时不是学子啊,他自然是要偏心的。
今天还好他凑热闹的来了,看了这一出好戏,可惜老妻没来,要不然定然要将时哥揉进怀里去,怎么就偏生了这一张小嘴。
可是见吴旺财快憋出了内伤,还是适时的开了口。
“既然是让在场的学子一起评定,那大家就说说这轮论诗是谁更胜一筹?”
随着曹知府的话音落下,学子们都认为是陆时小哥儿的诗文更胜。
又引来五短一顿牢骚,对着众学子也抨击起来。
什么连童生都没考上的哪里能听得懂好坏诗文。
什么不过是被美食收买的无风骨之人。
什么刚才酒肉吃多了,脑袋都不清楚之类的。
这不分亲疏,无差别的指责谩骂,真的是将所有学子都得罪了。就连原本保持中立态度的几个学子,也纷纷摇头。
众学子更加看清五短为人,不但学识不够,还非要雇人来凑,心胸还极狭隘。
“可没人请你来,是你舔着脸带着人非要过来比试,愿赌就要服输。”
“不要因为人短而志短,莫学孩童一般,尽显无赖。”
都是文人,哪个是好惹的,这下可好,几十张嘴同时骂向五短。
口水都能淹死他。
“我不服,论个诗做个对,还有对子!我要比对子!”五短就不信了,家里一贫如洗的穷学子,自己走运考上童生就罢了,他的夫郎是万万不可能会对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