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啥本事?他为厂里做过啥贡献?投机取巧,为人不齿!”
刘胖子从枕头底下抽出本胶套皮笔记本,恨恨一摔。
“你小点儿声。”二大妈赶忙道,“那是个属狼的,小心眼子,记仇!”
刘胖子扶着腰,在桌前坐下,不屑的嗤了声,“我怕他?我那是懒得跟他个小兔崽子一般见识!”
“属狼的!我看他属疯狗的还差不多,逮谁咬谁!”
那小王八蛋,不识抬举。
在他儿子跟前下他的面子,让他以后还怎么管教儿子?
不行。
今儿自个儿这老父亲的威严,必须得立起来!
刘胖子板起脸。
先翻开笔记本装模作样的看了两眼,随后,冲刘光天一招手,“老二,过来。”
“…!”刚轻手轻脚走到门口,准备回小屋睡觉的刘光天身子猛一僵。
接着,便听他爹不紧不慢的问,“我考考你,这个、这个‘赘述’的‘赘’字儿怎么写?”
刘光天一怔,后脖颈本能的泛起一阵寒意。
磕磕巴巴道,“老师没、没教,我、我也不…”
话没说完,只见他爹“啪”的将笔一摔,手摸向腰间的皮带。
刘光天“嗷”的一嗓子,二话不说,便开始求饶:
“爸!老师真没教!我没说瞎话!真的!”
“我会查字典!爸!我会查字典!”
“嗷——爸!别打了爸!!”
夜深人静。
刘老二鬼哭狼嚎的叫声显得尤其惨烈。
不过,由于后院邻居早习惯了刘胖子有事打儿子,没事还打儿子的日常操作,也没人多管闲事。
惨叫声持续了十来分钟后,刘老二捂着屁股,一瘸一拐的爬上了床。
小心翼翼的蜷缩着身体,将被子卷在身上,低声啜泣起来。
这个倒霉蛋儿想不明白,明明都是姓刘的,凭啥好处都让老大占了,回回受气挨抽的却是自个儿和老三。
凭啥?!
难不成只有刘光齐是亲生的?
他和光福都是茅坑里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