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天紧紧的攥着拳头,越想越委屈。
长久以来,积攒在心中的那股不忿,在这个寂静的夜晚,几乎要破胸而出。
次日一早。
二大妈煮了二合面红薯粥,照例喊刘光天去端时,跟在后头的刘光福便瞧见他哥“嗬——tui——”两口,吐进了碗里。
然后,来回的晃了晃,满脸若无其事的把粥碗摆在了他爹和老大平时坐的位置。
刘光福:“…!!”
刘光天摆好碗筷,一回头,正好对上倒霉弟弟错愕的表情。
“不许告状!”他压低声音,眼神儿凶狠的警告。
刘老三连忙摇摇头,双手紧紧捂住嘴。
“让咱爸知道,你也少不了一顿好打!”刘光天道。
刘光福缩了缩脖子,“我不说!我不当叛徒!”
于是。
饭桌上,这哥俩眼睁睁的看着刘胖子和他唯一心疼的好大儿刘光齐稀里呼噜的喝完了满满一大碗“加料”热粥。
怎么说呢?
反正,这俩难兄难弟感觉挺爽的。
连昨儿刚挨过抽的屁股蛋子似乎也没多疼了。
“下回我也要吐。”刘光福道。
“行,下回让你吐。”
“那我下回擤大鼻涕,让咱爸和老大喝大鼻涕。”
刘光天:“…”行吧,反正都是咸了吧唧了。
配着他妈腌的小咸菜,也喝不出别的味儿来。
俩人正嘀嘀咕咕。
对面,秦山推着自行车,带着秦溪出门了。
刘光天和刘光福见状,立马各自挎上书包,紧随其后。
自行车一路进了中院,又穿过前院儿。
日常怼了两句骂骂咧咧的老虔婆,和三大妈打了声招呼。
出了院大门,秦山却没着急上车,而是一脚踩着车蹬子,慢慢的溜着。
一直快溜到胡同口,倒骑驴的秦溪终于忍不住了,叹了口气道,“光天哥,你俩老跟着我哥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