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语气,与之前和如颜说话的语气相比,倒显得有气无力。
富察明瑞也听出来了,不由得又担心问道,“母后可是哪里不舒服?”
屋内的众人都低头竖起耳朵,哪里等了半晌太后也没有开口。
富察明瑞心知是母后心中有气,这是来了脾气。
“你和明浩留下,其他人先退下吧。”太后开口。
这事做的也太不地厚道了,虽大婚上吊有错,可堂堂一国之太后,心胸如此狭窄,真是让人说不过去。
如颜心下对太后唯一的那点好感也破灭掉。
婆媳之间,即使没有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也没有什么一点可多看对方一眼的地步。
富察明瑞眉宇微拧,没开口。
这边,如颜急道,“如颜这就先下去了,太后万福。”
呃……
屋内的众人齐齐看向她,如颜倒也不慌张,迎上太后怒气的眸子,解释道,“太后的命令,做儿媳的哪里不从的道理,何况在这山上一家人难得聚在一起,想来太后定有心里话要与王爷们说,如颜要知事理才对。”
不给别人说自己的机会,她直接道出原因,虽这种解释敷衍的不是很真实,却也让屋内的奴婢们相信了。
如颜给太后福了身子后,又给富察明瑞行了礼,起身抬眼前柔柔一笑,才一副贤惠的离开。
喜福纵有理由开口部出去,可是如今连主子都出去了,她个做奴才的在找借口,难免被人怀疑或猜测,无奈又不甘心之下,才行了礼,领着四下的奴才退出去。
如颜出了屋并没有离开,只是看着夜空中刚升起来的月丫,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才回过头。
“福晋还没有回去啊”喜福淡声道。
如颜不说话,衡量两人之间的距离,然后才伸出手,带力的狠狠对着喜福的脸就是一巴掌。
喜福被打的怔在原地,四周的奴才和一旁守候的张龙也是一怔。
“若不知你是宫里出来的,我还以为是哪家出了你这个看不清身份的奴才,想你在太后身边呆着的时日也不少,竟如此在主子面前无礼,真是让本福晋大为感叹。”如颜声音平静。
收回手,把手放在嘴边吹了吹,自语道,“为教训一个奴才,痛了我自己,真是不值。”
喜福哪里受过这等气,纵心中不满,也知道如颜说的是对的,可心中的不甘,根本让她不想去将此事化了,只想寻回报复。
“奴婢不知道错在哪里?竟让福晋大动干戈”喜福挺直了脖子。
如颜抬头,笑道:“真是宫里的奴才,竟然有胆量质疑主子的话。”
喜福不由得一顿。
“你在太后身边伺候着,在奴才的眼里大小也是像对待小主子一般对待,你不知谦虚,倒是在主子面前挑拨是非,纵有太后宠着你,你如此不分场合,作为和硕亲王府的正福晋,我就是有资格教训你,你可还有话说?”如颜不给她开口的机会,知道喜福当小主子习惯了,根本受不了气。
换成一般人,面对眼前的情况,不论对错,都是先错,不会迎头顶上。
喜福此时的举动,也证明了如颜心里的猜想。
一个不得丈夫和婆婆喜爱的媳妇,等待她的只有生不如死的生活。
或许这是对那些循规蹈矩的古代妇女而言,此时此刻,如颜偏不信这个邪。
倒要看看没有婆婆和丈夫倚靠,又要如何难过……
喜福很吃惊。
先不说别的,此时太后王爷就在屋里,院内有一步动静都会传到太后和王爷耳里。
眼前的福晋不但不知道收敛,还如此强硬,这样的气迫,是真的有靠山,还是强出头。
总终归后,喜福断定是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