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小唐儿,嫂子,你们这是嘎哈去呀?吃了吗?”孙梅梅挥着手打着招呼。
“吃过了,上我妈那取渔网去,你们两口子这是要回旗里呀!”
“嗯呐,李涛来帮我妈搬点煤,活都干完了,得回了!”
双方像很熟悉的正经朋友一样说了几句话,然后错身而过。
这时,唐河的腰被捅了两下,潘红霞低声说:“好你个唐河,还跟我装犊子!”
“我装啥犊子了?”
“哼,假正经呗,我跟你牵线搭桥的时候你不扯,就知道偷摸地摸人家的脚丫子,也不知道能摸出个啥来,敢情你这背地里,说不定扯成什么样呢。
说得也是,孙梅梅长得漂亮还特有气质,而且还这么骚,哪个男人能忍得住不偷腥!”
“我没有!”
“切,没有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没有你看到她男人,心虚什么。”
唐河顿时一阵恼火,对呀,我又没扯过犊子,只是摸过几下她的脚,我心虚个什么劲儿啊。
唐河激恼恼地驮着潘红霞往她妈家走,潘红霞感受到唐河的激恼劲儿,忍不住哈哈地大笑了起来。
到了潘红霞的妈家,她的姐姐潘云霞也在这呢,老太太对唐河也没个好脸色。
男人死在河里了,所以,这娘俩儿对打猎的,打渔的,都没啥好脸儿。
倒是潘红霞无所谓了,跟着唐河打猎,总比在外头瞎扯,说不定哪天被毙了强。
唐河听着潘红霞跟这娘俩的话,心中暗想,那不能,上辈子武谷良活得登硬儿,自已死的时候他还没死呢。
潘红霞招呼唐河,从仓房里拖出一个大麻袋来,一打开,好家伙,大网小眼的一大堆各种各样的渔网。
老潘活的时候,可是个深度打渔爱好者。
有道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啊。
堂堂邮局的局长,最后为了几条鱼把自已的命都搭进去了,还差点把一个姑爷子也搭进去。
唐河能救他们一回,救不了他们第二回啊。
自已重生一回,倒也有了些改变,至少,原本死了仨,现在只死了一个。
原本应该死的老陈可没死,现在被老婆盯得死死的,绝对不许往水边靠。
渔网虽然多,但是飘轻儿的,就是有些占地方。
总算是把潘红霞带了回来,唐河这才松了口气。
杜立秋跟过潘红霞身边的时候,还抽了抽鼻子,然后皱着眉头看着唐河。
唐河瞪了他一眼:“再看眼珠子给你挖出来,赶紧过来把渔网收拾出来!”
杜立秋闷不吭声地上来收拾渔网。
渔网都是用细细的尼龙线织成的,一层肯定罩不住野猪,非得好几层叠在一块才行,这可是个细致活。
只是杜立秋干活的时候,总是有些心不蔫的。
全都忙活完了天都黑了,回家歇一宿,明儿个天亮上山。
晚上,杜立秋和齐三丫吃了晚上那顿饭,歇了一气,正准备关灯的,发现杜立秋躺在炕上,眉头紧锁,心事重重的样子。
“立秋,咋了?”齐三丫问道。
杜立秋担忧地说:“唐儿,怕是有啥毛病啊!”
“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