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三丫一愣,直接坐了起来,“啥毛病?”
杜立秋把白天的发现说了一下,“他跟潘红霞出去了,居然啥都没扯,这不是有毛病是啥?”
齐三丫噗哧一声就笑了出来,别人不知道,她还不知道吗。
倒是没扯犊子,但是还没结婚那会,唐河有一回以为她是老八头,直接钻到了她被窝。
虽然只有那么一会,但是她可以肯定,唐河一点毛病都没有。
而且,女人凑到一块,啥都敢聊,比男人聊的那点玩意儿深多了。
就算是写刘备文,女的都比男的文笔好,更有身临其境的意境。
“你一天天的,净瞎操心,睡觉!”
齐三丫没好气地关了灯,可是这脑子却怎么也平静不了,然后拽着杜立秋,摸着黑地又吃了一顿饭。
唐河才没毛病呢,林秀儿就知道,已经换过三双丝袜了。
一大早上,林秀儿刚刚做好了饭,唐树和唐丽就来了,进门就叫嫂子,吵吵着饿了。
唐河披了衣服出来,“咋了?”
唐树一扁嘴:“咱妈呗,她说猪八戒摔耙子,不侍候我们这些猴儿了!”
“又咋惹估着咱妈了?”唐河一瞪眼睛问道。
唐树一脸茫然地说:“我不道啊,睁开眼睛就挨了顿骂,连饭都不给吃了!”
唐河想了想,算了,女人,特别是中年女人生气,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自已凑过去,整不好还得挨顿收拾。
只能让老爹独自一人承受了。
吃过了饭,不顾俩小的哀求,直接把他们踢了回去,反正是亲妈,还能把你们打死啊。
女人不能生闷气,有火得发出来,要不然的话容易憋出病来。
这也就是亲妈,亲媳妇儿,换个人,老子管你去死呢。
唐河牵了狗,都没敢走前院,绕了一圈,直奔杜立秋家。
杜立秋和武谷良也收拾利索了,把渔网装到了麻袋里头,杜立秋还扛了一麻袋的苞米,背着枪牵着狗,一起进了山。
过了北大河,沿着好走的小河,一直翻过了两座山,已经可以看到一些狍子的脚印了,这地方离之前遇着猞猁的地方不远了。
唐河四下看了看,选了向阳坡,雪薄的地方,把渔网用两根松木杆撑了起来。
在渔网能罩住的地方,又洒了不少苞米棒子,再留了根绳子一直牵到很远的下风口处。
武谷良厥了不少干蒿子,捆成人头粗的一个大火把,点着了之后再往上压点雪,顿时浓烟滚滚,来回不停地扫动着,用烟气把人味儿和狗味儿都掩盖住。
跟火烧钢丝绳套是一个概念,一把烟火下去,啥味儿都盖住了。
忙活完了之后,仨人又远远地退到了绳子的尽头,大约三十来米远的地方。
现在的雪还不够厚,挖不了雪窝子,不过依着一棵小树,把树弯下来,再盖上一些枯枝碎叶,再盖上雪,就是一个很保暖的小窝了。
再用烟火薰一薰就能蹲进去了。
接下来,就是耐心地等待。
不怕猎物不上门,那可是苞米啊,还是用火烤过的苞米啊。
那味儿,人隔着老远都能闻到,何况是嗅觉极度灵敏的野猪。
那味道的穿透力,不亚于后世科技与狠活加持下的各种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