仨人缩在小窝棚里头,也不敢生火,东西倒是能吃,可是拔凉的,根本没个吃。
爬冰卧雪,听起来很豪迈,真让你爬一个卧一个,怕是要不了两小时就啥都招了。
眼瞅着太阳西斜,温度不停地降低,已经快到零下三十度了。
三条狗缩在小窝棚里头,嘴巴放到后腿下暖着鼻子,仨人缩着身子抱着狗,都扛不住了,准备撤回去,明天赶早再来。
刚要走,三条狗突然一个激灵起身。
有东西来了。
唐河赶紧按住了狗,武谷良也扑到了绳头处。
很快的,冷冽的寒风中,飘来淡淡的,骚的烘的臭味儿。
一群十来只野猪甩着尾巴,哼哼地一溜小跑过来。
烤苞米的香味儿,连人都馋,何况是野猪,在野外哪里吃过这好东西啊。
十来只野猪冲到那一地苞米处,吭哧吭哧地就炫了起来。
猪多苞米少,吃上几口还干了起来,打得噼了扑愣的。
“就是现在,拽!”
唐河低喝了一声。
武谷良一拽绳子,支起来的渔网呼地一下从空中扣了下来。
渔网一动的时候,野猪就已经很灵敏地蹦了起来四散窜了出去。
渔网扣下,还是将一大一小两头野猪扣到了里头。
这时,唐河和杜立秋也开了枪,一只三百多斤的大野猪被唐河打了一个跟头,然后跳起来一拧一拧地接着跑。
杜立秋倒是放了空炮。
三条猎狗箭一般地窜了出去。
虎子和大青扑翻了那头受伤的大野猪,一个掏肛一个挂甲,把这只野猪掏得嗷嗷直叫唤。
大黑虎绰绰地奔着一头一百多斤的野猪就追了上去,嗖嗖几下就追得没了影儿。
渔网中的野猪嗷嗷地嚎叫着,左冲右突,渔网被撕得嘎吱做响,那头二百多斤的大野猪,猪头都钻了出来。
唐河他们三个顾不上受伤的,先奔向活的。
杜立秋一个飞扑,骑到了那头大野猪的后背上,勒着猪脖子,双腿夹着猪肚子,用力地一拧身子,使了一个巨蟒翻身。
大野猪乎通一声倒在了地上,唐河和武谷良一涌而上,用绳子隔着渔网捆着猪蹄子。
大野猪惨嚎挣扎着,四蹄儿不停地踢腾着。
唐河和武谷良像个不畏生死的战士似的,被野猪踹飞了,然后再扑上去,三人一猪战成一团。
至于那头不到百斤的小野猪,已经被渔网困死了,越挣扎困得就越紧,已经缩在一边瑟瑟发抖,无力惨嚎了。
仨人总算是这头大野猪给摁住捆了四蹄。
另一边,那头挨了一枪的大野猪,肠子都被虎子从后肛掏了出来,耳朵也被大青给扯掉了,生生地被咬死了。
幸好肠子掏出来了,要不然的话,忙活这么半天,都要臭膛子了。
这头野猪刚收拾完,就听到了大黑的叫声。
一抬头,就见大黑拖着一头一百来斤的野猪在雪地上往回拽,累得直吐舌头,然后冲着杜立秋不停地叫唤着,一听骂的就挺脏的。
“嘿,大黑真牛逼!”
杜立秋嘿了一声,跳起来跑了过去,一人一狗把这头野猪也拽了回来。
开了膛之后,猪肉除了腥骚味之外,已经有了一股子脏器的腥臭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