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军训的时候,也没见你叫得这么勤。我们不是教官和学员的关系了,你面对我别这么紧张,你可以当我是朋友一样,很平常的相处。”
“那我,还能叫你邺哥吗?”
“当然。”傅邺回答的很直接。
江然开心地笑了起来,轻轻地喊了一句:“邺哥?”
忽然像一只猫爪踩过傅邺的心,激得他浑身一战,他表情缓和下来问:“一个称呼而已,这么高兴?”
江然点点头:“因为我从来没这么喊过别人。”
傅邺轻笑了一下:“谢谢,我的荣幸。”
江然就这样看着傅邺的脸,下颌的棱角像锋利的刀刃,那双深邃的眼睛一睁一合间,像敛着只在暗夜里发光的银石。他忽然想伸手去碰一碰他的脸,在这走神之间,身体慢慢地放松起来。
“转过身去。”傅邺说着,“过敏不是很严重,你晚上吃什么了,海鲜?”
江然转过身把背朝上,头转向傅邺这一边回答:“是,磊子不小心点的虾仁。”
傅邺:“玩疯了,自己也忘了不能吃海鲜,你什么时候可以多把心思放在自己身上?”
“下次不敢……”
“这句话是你的自动回复功能吗?触发了错误按钮,自动回复这句话。”傅邺心情不错,和他开着玩笑,“还记得我罚你做俯卧撑的时候说的什么吗?疼就记住,没有下次了,这句话适用于你的一切错误。”
江然对于这种久违的约束和关心,十分受用,他“哦”了一声,傅邺的手碰到了他的腰,他忽然倒抽一口凉气。
傅邺忙问:“怎么了?”
江然不敢说实话,只能说:“今天坐飞机坐的腰有些疼。”其实是那晚在游泳馆更衣室,头沿着柜子下滑的时候,柜子门把硌到了他的腰。
傅邺把药膏收起,手轻轻地按在他的腰窝:“是这里?”
“嗯。”江然忍着痛哼了一声。
傅邺开始给他揉了起来。
江然有些招架不住这样突如其来的亲近,他没想到傅邺会替他揉腰,或者说,他从来没有幻想过有人会在意他的伤。脸开始微微发烫,心上落了一片又一片的轻羽,从内到外的痒。
对方的力道轻柔,手指因为沾了药膏很滑,微凉的触感像缠着丝线般地在他腰上绕来绕去。
江然空了许久的心,像被人敲出了回音,他忽然发现自己居然不受控制地有了反应。江然吓得半死,闭着眼睛努力地克制着,让“弟弟”下去。
傅邺没有察觉到什么:“你之前也很爱受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