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倪名决回家的路上,林幼华先是问了常规问题:“数学难吗?”
倪名决过了一会才倦怠地说:“不难。”
林幼华在等候倪名决傅明灼出学校的时候,已经从路过的学生口中得知今年数学是比较难的的消息,听倪名决如是回答,她想她也没有必要多此一举问他自我感觉如何了。
车里陷入沉默,林幼华一忍再忍,还是费解地把纠结了一路的问题问出口:“名决,灼灼说你嫉妒她抢了你的父爱母爱不让她去我们家,这是真的吗?”
倪名决:“……”傅明灼的脑回路永远都不可能正常起来。
这个时候他居然都能被她逗得半笑出来:“……怎么可能。”
林幼华也被逗乐了,想自己的问题真是问得太傻了,倪名决怎么可能是那种人:“灼灼是不是跟你闹矛盾了,你让着她点,她小孩子嘛,别跟她斤斤计较。”
倪名决嘴角笑意渐渐敛去,看向窗外。
他还让她什么。
以后自然有陆沅会让。
这天他没回锦都壹号院,住在了原先的家里。
陆沅在。
回去的话,他没法控制脾气。
然后呢,只是令他看起来像个输不起的小孩子。
晚十点多,傅明灼已经听话乖乖早早熄了灯躺上床休息,为剩余的考试养精蓄锐。
半梦半醒间,房门轻轻被人打开。
透过走廊的灯,傅明灼辨认出门口的人影是宴随。
傅明灼身处黑暗,宴随以为她已经睡着了,所以又轻轻关上了门。
关门的瞬间,傅明灼听到宴随轻轻说:“灼宝宝睡了。”
傅明灼瞬间清醒了,一定是哥哥打来的电话。
今天一整天,哥哥都没有给她发来任何消息,姐姐说,哥哥还在飞机上。
她坐起身,赤脚下了床追出去:“姐姐,我还没睡。”
宴随对着话筒说了声:“灼灼还没睡,我让她接电话。”她把手机递给傅明灼,说,“宝宝,是哥哥。”
傅明灼拿过,对着话筒叫道:“哥哥。”
“诶,灼灼。”傅行此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疲惫。
“哥哥,你到了吗?”
“还没有,现在在中转站。”傅行此难得很温柔,“你今天考得好不好呀?”
“好。”傅明灼说。
“这么有信心啊。”傅行此笑道,“明天哥哥还是在飞机上,还是没法在你临考前给你加油打气,你自己应该可以吧?”
傅明灼揉揉眼睛:“可以。”
时间已晚,傅行此催她睡觉:“灼灼,你早点睡觉了,明天继续加油。把手机还给姐姐。”
“好的,哥哥再见。”傅明灼特别配合,把手机给了宴随。
宴随目送傅明灼进了房间,颇有些担忧:“哥哥……从昨天开始,灼灼一次都没有问过你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