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油瓶找了条压缩饼干把胖子嘴堵上,“吵得头疼。”
胖子这才住了嘴,把压缩饼干掰开一半给闷油瓶,他斜着眼看我,“这孙子现在真醒了?”
闷油瓶点点头。
我一头雾水,为什么他俩都这么说我,我这一路到底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了?
然后我就问胖子。
他面色不忿的扔了条饼干给我,我掰下一小块塞张金钱嘴里,以堵住他幸灾乐祸的偷笑。
胖子看着我哼了一声。
“你他妈不知道,我们这一路过来多少艰难险阻。”
我点点头,看他们三个人衣衫破烂,身上都带着伤就知道走得多不容易。
结果胖子话风一转,没有感慨,全是愤慨。
“你他妈更不知道,这艰难险阻,有一大半都他妈是你给的。”
我真的不清楚自己做了什么,但能让爹味特重的胖子都怒发冲冠,绝对是我的错,错了要认,我立马爬起来向胖爷salute。
“sorry、sorry、sorry,胖爹!我欠你十顿火锅,先挂账,回去就兑现。你先告诉我都做什么了。我现在啥也不记得,你骂我,我比他妈的窦娥还要冤,六七八月鹅毛飞雪。”
胖子爬过来捏住我双肩,目光恶狠狠地盯着我打量,我以为他要忍不住揍我了,连闷油瓶都过来准备救我,结果他只是来了一顿恨铁不成钢的爱的晃晃,差点把我摇散黄了。
胖子皱着一张老脸快要哭了。
“妈的妈的,可吓死胖爷了,我以为你再也不是你了,我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没想到还是你最争气,自己挣扎回来了。天真,天真你可真牛逼!一个人力挽狂澜啊!天真,来,快让胖爷先嘴个,我太得意你这回了。小狗脸真光滑,mua~”
胖子这画风转得太快了,我差点闪断腰。不提防被他轻薄了一口,我嫌弃的擦掉脸颊上的口水,一脚把他蹬开,“滚,你刷牙了么,怎么跟饼一样谁都舔,简直臭不要脸。”
饼养在别馆的时候就喜欢逮谁亲谁,一点吴家狗子的高冷节操都没有,胖子怎么跟它一个德性了。
他转头又去抱闷油瓶,“小哥,我怀疑天真还是被夺舍了,不能留,丢了吧。”
闷油瓶面无表情,转头对他说,“滚。”
很好,我额头暴起一根青筋,小哥现在除了跟胖子学会还嘴还跟着我学会骂人了。
就不能学点好么,看来以后当瓶崽的面要少说脏话了。
胖子嘿嘿嘿的笑,一把抓过我跟他跟闷油瓶抱在一起,长舒一口气。
“啊,抱住你俩,老子终于有种活过来的实感了,太憋屈了!活不了死不透,什么也做不了,看着你俩受罪我这心里哇哇难受,可能需要三十顿火锅才能治好。”
我心里暖洋洋的,都活着,真好啊。窝在一起翻了个白眼,闷声骂道,“行,出去管你五十顿,一天给我吃完。还得寸进尺了你,一天天的火锅火锅火锅,吃几顿烧烤不行么。”
闷油瓶抬手拍了拍胖子,“吃烧烤。”
“吃吃吃。”胖子宠溺的摸了摸我和闷油瓶的头顶,轻轻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