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看了她一眼,见她一身素衣,看样子家里死人了。
“姑娘家是不是也有人因为一场受寒发热就一病不起了?”
宁晚桥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这是因为祭奠灾民,所以才穿的。看来这位大哥误会了。
“这里卖的是治发热的药?”
“是啊。这仁德堂啊,从去年就熬制出了一种叫消炎药的药。不但可以治发热,还可以治咳嗽,你若是觉得气喘啊,吃它准好。”
宁晚桥怎么觉得,这那么像她研究的药啊。
“这仁德堂的东家是谁?”
“是左副都御史府的杨淑人。”大哥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这里的药有保证,我们都在这里买一年了。姑娘你放心排队吧。”
宁晚桥气笑了,原来这仁德堂是杨淑人的产业啊。
因为一直忙着大婚,她把手头上许多事暂时放下了,没想到人家已经开始上新货了。
排队了半个多时辰,宁晚桥拿到了仁德堂的消炎药丸。
上了马车后,她打开瓶子,拿出一颗闻了闻,跟她制作的气味稍浓。
掰开黑色药丸,她抿了一些,细细品尝,味道也比她制作出来的浓。
这消炎药丸方子,最主要的一味药,只有她跟姚正德知道。
所以杨淑人即便拿她的药丸回去研究,可以研究出个大概,可药效定是不一样的。
去年已经开始在卖了,这么久没有吃出问题,证明仁德堂制作的药还是有用的。
秀茶气愤地道:“小姐,他们就这样赚黑心钱,把大家蒙在鼓里,奴婢方才真想上去拆穿他们。”
“拆穿肯定是要拆穿的。但是得想个万全之策。”
宁晚桥心里也有气,倒卖她的药赚差价,如今还研究赝品出来,卖得比她的正品还要贵。
踩着她的背,去赚那些黑心钱。
日后出事了,把这顶黑锅扔给她,岂不是白白受冤枉了?
宁晚桥回到太子府,发现阮穆宁还没有回来,他差了人回来说要晚点回府,让她自己便先吃晚饭。
原先明日要回门的,但是因为火灾之事,朝廷下旨,五日内不能娱乐和办筵席,阮穆宁身为储君,以身作则,回门便取消了。
秒凝和时雨已经从外面回府了,跟她说宅子已经找到了,就在西市的柳河街,问她打算什么时候去看宅子?
宁晚桥道:“这件事很重要,你们在宫里做了这么多年,我相信你们的能力,宅子你们定就是。”
秒凝和时雨心底摸不清宁晚桥这是要做什么。
她们可不会天真地相信宁晚桥那么容易相信她们,把重要的事交给她们。
若真是重要的事,也没有那么简单,极有可能在考验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