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夔龙正等将人吸入,但被神剑惊得赶忙闭口,这顿点心吃不得,吃了卡喉,赶忙闭上大嘴,想闪开,可是已来不及了,百忙中将头一低,独角前挑。
“铮铮”二声铿锵清鸣,火星飞溅,龙角挨了两剑,裂开二寸深的两条大缝,中原也被凶猛无比的反震力,震得倒飞三丈外。
人未站稳,尾爪齐出,夔龙独角被创击。
真巧,一座巨石首当其冲,“拍”一声巨响,巨石碎裂成干百块,将龙爪和龙尾挡了一挡。
中原被碎石飞击,他已经知道了生死关头,不用两仪相成真大力相抗,用上了玄阴真气。
“拍拍拍拍”一连串暴响,他的左手护住五官,碎石子击中他的身躯,浑雄击猛的劲风,和碎石的冲击力道,将他击中三丈外,他也借力后飘,更远出五丈,人一落地,不站稳反而上升,神剑向下挥。
“呼”一声尖响,龙尾在身下贴地扫过,飞沙走石,声势骇人.尾鳍上缘一了之差,拂过他的腹下,危极险极。
剑向上一震,又在夔尾部留下一条血缝,鳞开肉绽,鲜血如泉涌。
整个斗场中,鲜血洒得二十丈方圆内斑斑点点,中原的身上,全沾满的血珠。
夔龙知道今天遇上了克星,挡不住神剑,受伤太重,尾部已经转动不灵了,一声沉吼,向洞中急奔。
中原本已心萌退念,夔龙一走,他反而雄心大起,对方逃得快,他胆心愈壮,一声长啸,急得狂追。
夔龙没有他快,在洞口追上了,孽畜知危机迫近,龙头入洞中,尾部岂不完蛋,倏然转头,象一座泰山向中原压到,大口乍张,巨齿粗如儿臂,令人心寒。
中原忘了穷寇莫追的教训,狗急了也要跳墙,孽畜怎能不拼命?果然立陷危局,双方都快,在刹那间接触了。没有第二条生路可走拼啦!
剑光一道光环,也像一个光球,雷电三剑最凶猛的一招“密雷惊电。”出手,中含振·扭·穿·蹦四诀,冲向巨口之中,雷声勃发,万千白虹飞射。
巨口血肉飞射,臂儿粗的齿,如被利斧砍倒,龙口成了血坑。
中原在千钧一发中,脚尖一点夔龙上腭骨,浑身神功倏发,转身向后猛冲,但见一团白虹裹着一个血人,冲过血肉形成的狂潮,向外疾射。
夔龙临殆反噬,头部都已碎,向下扑打的刹那间,巨尾向上反卷,向前一弹。
“叭”一声脆响,巨尾击中中原身后,万斤力道,他只感到身躯像变成一个大雕,向上飞起,头脑轰然一声,昏昏沉沉,只见金星在黑暗中乱舞,手握不住承影剑,脱手化成一道白虹,比他飞得更快。
接着砰然一声,他落在十余丈外碎石浮士之中,寂然不动,晕厥了过去。
承影剑比他飞得更快,直跌至十八九丈之外,‘嗤’一声插入土中,余势仍存,缓缓翻倒,发出夺目光华,仍在发出轻微的振呜。
夔龙身躯也向崖洞壁冲去,死而不僵,一阵子翻腾滚转,崖壁发出轰然巨响,突然下塌。
烟尘滚滚,地动山摇,两里左右的危崖,开始纷纷下坠垮塌。
等烟雾消失,夔龙已经不见了,被埋在尘中,从此不再出现人间。
远处的中原,也被碎土埋了尺余厚,在外表已看不出他的形影,但要比其他地方高出一些儿。
这一面崖壁,草原黑龙拍开了海蕙的穴道,狂叫一声,飞快地背起永春。
海蕙心如刀割,她不怕崖壁摇摇,碎土如雨,疯狂地上滑,连滚带爬下到底,向对面中原失踪处狂奔。
草原黑龙也顾不了危险,跟踪直下,向前急掠,一面向海蕙叫:“他埋在碎土中,先奔宝剑方向,他距宝剑有五六丈,不可乱跑。”
承影剑并未被掩埋,碎土仅零落地散处在左近,白虹闪缩,一眼便可看到。
海蕙当然知道,她疾趋土堆凸之处,用手一阵拨扒,将浑身血泥的中原救出,一按心脉仍然跳动,心中一定,火速替他用衣袖抹掉血迹,再探囊取夺命金丹。草原黑龙晚到几步赶到,老远便叫:“蕙姑娘,他怎样了?”
海蕙不顾有别人在场,用水囊中冷水,滴入中原口中,一面将他平放,用推拿之法替他活血。
草原黑龙拾起承影剑奔到,乃惶惶地问:“他……他怎样了?”
“力尽昏倒,谢谢苍天。”海蕙喜悦地答。
两端沼泽中,这时出现了数十条大爬虫,爪声沙沙,向这儿爬来。
草原黑龙大骇,说:“猛兽来了,背他走。”
海蕙立即将中原背起,中原恰在这时醒来,夺命金丹果然妙用无穷,他虚弱地说:“快,找……”
“找什么?”海蕙问。
“青色的夔龙涎,可解百毒,有大用。”
夔龙涎色青,好找,所有的地面沙石全是灰白色,一看便知,原来这些龙涎在洞口处不远,激斗时被夔龙的巨尾所扫,早已飞出二三十丈外,因龙涎暴露在阳光下太久,已经干结成团,香气仍浓,夔龙用来引诱爬虫上钩,干是干了,药性不会变,并未沾上尘土,只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