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白云生暂时无事,殷青柔心安了下来,语气缓和道:“不,这事不怪你,该发生的事谁也无法意料,现在我必须先去见他。”她对着烈风道:“大护卫,我暂时不见圣主了,可以麻烦你……”
话未说完,翌风身影突然出现,道:“不用麻烦了,圣主和慕容秋瑟有重要的事要谈,暂时无法见圣女妳。”
殷青柔急着想见白云生,快语道:“既是如此,我就先行一步了。”话一说完,不等众人回应,倏地提气跃起,身影一晃,速度快的让人来不及眨眼,身影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在场除了青衣外,脸上均露出讶异神情,此身法恐怕圣教内无几人能跟的上,就连四大护卫都自叹不如。
慕容雁有些心急,忙道:“既然圣主在忙,我待会再来。”一声告辞后,转身急急要走。
青衣叫道:“慕容雁!你要去神圣宫吧,我跟你一起走。”她对四雪道:“你们四个先回圣女阁等候。”青衣向四大护卫告辞后,跟随慕容雁一同快速走出霓芸院。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一回 耳 鬓 厮 磨
殷青柔施展轻功,快速奔驰在圣教内,一会功夫,身影已出现在神圣宫外,见门口站了三四名守卫女子,有了四大护卫的前例,她思索着道:“以我现在这副模样,若大摇大摆的出现,相信除了梦衣外,无人会相信我的身分,若要解释必然要花费些时间。”
她继续冥思,心急的想见白云生不愿多做眈搁,“嗯”了一声,突然全身瞬间凝气,纵身跃起,一声扬道:“得罪了!各位。”中指轻弹,嗤嗤连声,四名守卫女子来不及反应,穴道已同时被封,身形定住不动,殷青柔身影也快速的闪入。
殷青柔脚下极快,身子轻盈如风,快速进入了圣梦园,见梦衣一人独坐”梦函小亭”正在细心品茗,殷青柔见桥在不远处,心想:“要走桥面太费霎时间了。”见扁舟摇曳飘流于湖心,灵机一起。
她向四处望了一下,柳眉一扬,伸掌向湖边一株枫树发出劲掌,喀喀数声,折下三根粗枝。
她用力将一根粗枝往湖中掷去,左右手各提了根树枝,右足一点,跃向湖中,左足在那粗枝上一借力,向前跃出,跟着将另一根粗枝又抛了出去,右足点上树枝,再一借力,抛出最后一枝,以蜻蜓点水姿态迅速跃上扁舟,在借扁舟之力迅速飘向了梦函小亭,身形一跃已踏上了梦函小亭。
梦衣在梦函小亭见到有人以快速身法渡湖,惊为高人出现,心里正疑惑着不敢大意,直到扁舟飘然而至,殷青柔灵秀身姿轻柔而立,心里微微一笑,躬身道:“梦衣见过圣女。”
殷青柔浅然一笑道:“梦衣不须多礼,称我一声青柔吧!我想我不需再说明来此目的,妳应该知道吧。”
梦衣轻笑一声道:“梦衣会在此,便是等妳的出现,我这带妳去见他。”
殷青柔柔声道:“谢谢妳,梦衣。”
两人缓步走离梦函小亭,随着梦衣的带路,一步步的接近殷青柔魂萦梦牵之人。
她默默走着,默默想着,一头乌亮长发拢在身后,随风飘逸,激荡的情绪样着百样情愁,回首往事历历在目,深在心海的俊颜,是刻骨的铭心,刻骨的相思……
殷青柔浅浅念着、想着、吟着:“云一緺,玉一梭,澹澹衫儿薄薄罗,轻颦双黛螺。秋风多,雨相和,帘外芭蕉三两窠,夜长人奈何。”
一路上,殷青柔对任何事物漠不关心,全部心思挂在她深爱的男人白云生身上。
随着梦衣走入地牢,地牢内排列着几间牢房,木剑寒在梦衣指示下,开了第二间牢门,牢房无声地打开,殷青柔漾着一颗心走了进去。
里面十分干净,至少没有异味,也通风,见白云生沉沉躺在那冷硬石床上,殷青柔慢慢走近,一张沧桑下俊逸的脸庞瘦了一圈,让她的心揪痛着,心如淌血……
她坐于床沿深深凝视着他,泪水凝在眼眶里,她伸出手轻抚他憔悴的面颊,胸口溢满了心疼和怜惜……
她满怀情感温柔的声音,轻声道:“云,我们终于又相见了,那日在红梅山庄你的眼泪和嘶喊让我割舍不下,我却只能无奈和悲恸的狠心离开你,我以为……我以为今生将与你阴阳相隔,永无再见之日……”
她俯身下来,娇躯靠在他的身上,把头依偎在他的颈侧,泪水再也抑不住的夺眶而出,一点一滴滑落在他的颈项内,哽咽道:“云,你说的对,老天不会那么残忍的将我带走,除了你,世上没人可以带我走,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再离开你的,云……”
她的泪水沾醒了沉睡中的白云生,他缓缓张开眼,曾有哪么片刻,以为这又是幻觉,因为他已梦过太多次,失望太多次了,他伸出手小心翼翼轻轻的触摸她……
殷青柔倏然抬起头,泪盈晶亮的美眸含笑带泪盯着他,一颗清泪晶莹剔透的落在他的面颊上,一股湿热的温度让他完全清醒……
白云生一颗心充满不敢置信的狂喜,激动的情绪在他胸口澎湃,牵动到了伤口,他强忍住引发的疼痛急喘着,双手紧紧拥着她,失而复得的释然,让他喉头哽着说不出话来,泪水悄然滑落颊际……
殷青柔静静依偎在他身上,听着他心跳的声音和急喘的呼吸声,贪婪的吸取他身上迷人的男性气息,耳鬓厮磨间,唇瓣附在他耳际,柔声道:“云,你哭了。”
白云生双眸温柔含情,声音有些虚弱沙哑道:“我曾经盼过、思过、念过,我的心不曾停止过……有多少次妳曾出现在我面前,却是虚无飘渺的幻影……我开始害怕,打心底发寒的冷,妳该不会抛下我一个人走了……当时我的脑中一片空白,心就像一口枯井,干涸而无生命,彷佛有人将我的灵魂从体内抽离……我无法思考,止不住的空虚和哀伤带给我椎心刺骨之痛,我几乎崩溃……我以为……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