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了。”我有些羞涩地低下头笑了起来,“打嗝只不过是件小事而已,你每次都那么关心我,我都不好意思了……”
不论是大事小事,只要是发生在我身上的,苏渊墨几乎都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保护我照顾我。
相比较之下,我的力量格外弱小,几乎帮不到苏渊墨什么。
我所能做的,就是不给他添乱,并且无条件地信任他。
苏渊墨深不见底的黑眸毫不避讳地直视着我,他轻挑眉尾,薄唇一开一合,故意问:“你是在怪我小题大做?”
我慌忙摇了摇头:“没有没有!我这不是怕你一直要分心照顾我太累了吗……?像手被烫伤或者是打嗝这种小事,我自己也能够处理好的。”
闻言,男人轻笑一声:“放心,照顾你这个小家伙还是绰绰有余的。”
他冰凉的大手覆盖在我的脑袋上,动作轻柔地摸了摸我的头发,仿佛是在给一只温驯的猫咪顺毛。
此时的司徒楠依旧愤怒地质问自己身旁的中年女人,丝毫没有人注意到我和苏渊墨的打情骂俏。
司徒楠捂住脸崩溃地痛哭着:“吴敏!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嫁给我爸的这五年里,我们家的人对你还不够好吗?!”
被称作吴敏的中年女人一时间慌了神,她连连摆手,神色惊慌,急切地解释说:“不……不是我!楠楠,你要相信阿姨!阿姨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情!我和你爸好了那么多年,我不可能会这么丧心病狂下毒害他!”
我心里一愣,听司徒楠的意思,她身边的中年女人不是她的亲生母亲,而是是她爸的二婚妻子?
经济舱里的乘客被司徒楠和吴敏的吵闹声惊动,不少人强忍着困意,探头探脑地朝机舱的尾部看过来。
有几名乘客被吵得不耐烦,脾气暴躁地走过来质问我们:“你们这么吵让人怎么休息?!”
空少空姐面面相觑,他们也不好说飞机上死了人,只能先安抚乘客说:“非常抱歉,有位乘客不太舒服晕过去了,家属情绪比较激动,我们会尽快安抚好他们的情绪的。”
几名空少合力把司徒楠父亲的遗体扶起来,假装是他喝醉酒后,醉得不省人事。
随后他们跌跌撞撞地把尸体扶进了距离他们最近的飞机厨房里,接着又从柜子里翻找出一个长条状的黑色尼龙袋子,把尸体装进了袋子里。
照理来说,接下来的事情就该交给乘务员和警察了。
可对于苏渊墨而言,他该处理的事情才刚刚开始。
处理完司徒楠父亲的遗体之后,空姐又耐心地安抚了司徒楠和吴敏的情绪。
尽管司徒楠止住了哭泣声,却没办法阻止她对吴敏的猜忌和怀疑。
直到经济舱里的司徒楠和吴敏安静下来之后,负责处理此事的空少和空姐才一个接一个地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
客机里的灯光再次熄灭,仅有一阵昏暗的小夜灯散发出昏黄微弱的关门。
回到头等舱后,苏渊墨忽然压低了嗓音,在我耳侧说了句:“你坐在这里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