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乌勒府走的这一遭,对于景北潇和南菀而言,可谓是大有收获,弄清了许多他们不知道的事情。
杨落尘为何远嫁元京,杨未然与虎啸楼的纠葛,以及虎啸楼又是如何一步步到杨未然的手中。
虽然其中的细枝末节尚不清楚,但是大家心中已有答案。
不过此番交谈,南菀和景北潇都能感受到,乌勒一家,是友军,是可以与他们同仇敌忾的。
尤其是杨钰钏,与杨落尘有着姐妹情谊,是值得信任的。
人与人之间的情感,不用多言,交心那一刻,必有感应。
杨钰钏对南菀的嘘寒问暖,南菀能感受到,母亲还在世时,就是这样将她捧在手心里疼爱的。
景北潇再看向颇有威严的乌勒,想到他在西疆也是有身份的,心中便多了几分底。
如此一来,他们日后在金州,会方便许多。
众人交谈了一番后,已经到了用午膳的时辰。
为了招待南菀,杨钰钏昨日就开始命人准备,真的把南菀当成是女儿一般,挽着南菀的胳膊,向用膳的地方走去。
一边走一边热情地说:“菀儿啊,这以后你就把乌勒府当作是自已家,你虽然叫我们姨母和姨丈,但我们是真心把你当作是自已女儿一样,所以你千万不要拘束,也不要客气。”
“知道了姨母。”南菀心中也是倍感温暖,自从母亲去世后,她再也没有感受过家人带给她的温暖。
于她而言,血浓于水的亲人,才是最恶毒的存在。
她渴望,却也忌惮。
直到来到金州,认识了杨钰钏,知道了母亲的过往,南菀这才知道,原来真正的亲人理应是这般模样。
杨钰钏继续道:“乌乾虽然比你大一些,但是你们一定能聊得来,他自小长在金州,对这里的一切都很熟悉,你先暂时把虎啸楼的事情放一放,让乌乾带你到处转一转,哪怕是出了金州,去边塞那里玩一玩也好,你没见过沙漠吧,我从府里给你们派些人手,护你们周全,你也好好散散心。”杨钰钏的热情让南菀心中暖意十足。但走在后边的景北潇却听出了端倪。
杨钰钏这是有意撮合南菀和乌乾啊。正想着,乌乾就从后边走了上来,与景北潇并肩而行。
“景公子是吧,看你这高高瘦瘦的样子,会功夫吗?”
乌乾的语气带着些许不服气,上下打量着景北潇。
景北潇抿嘴一笑:“就是略读了一些书本,不会功夫。”
“我就说,你们元京城的公子哥儿们,个个都是绣花枕头,只知道诗词歌赋,吃喝玩乐,会骑马射箭吗?”
景北潇点点头,又摇摇头,略显尴尬:“骑马可以,但是骑马射箭就不擅长了。”
乌乾的头扬得更高了,摇摇头,鄙夷道:“无妨,我阿爹的商队有个训练场,等有空带你去训练场玩一玩,男人嘛,不能只会读书。”
说着,乌乾还如同大哥一样,搂住了景北潇的肩膀,轻轻拍了拍,“以前辛苦你帮我们照顾弯弯妹妹了,日后有我在,你也不用费心了。”
景北潇瞥了眼乌乾搭在自已肩头的手,又抬眼看向与杨钰钏走在前边的南菀,心中苦不堪言。
没承想,南菀的娘家人,竟是如此的难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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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膳时,南菀是挨着杨钰钏坐的,她的碗碟中从未空过,皆是杨钰钏夹给她尝的。
一会儿是西疆的特色,一会儿是金州的特色,杨钰钏考虑得十分周到,还准备了元京特色,有几样还是母亲喜欢的。
可见杨钰钏对母亲还是十分了解的,远嫁元京这么多年从未联系上,却能猜出母亲在元京时的口味。
杨钰钏的热情根本抵挡不住,但在南菀心中,却是久违的亲情。
乌勒看到杨钰钏这样,抿嘴一笑:“你姨母一直想生个女儿,也是因为缘分浅,我们有了乌乾后,就再也没有过孩子,昨日你姨母说你要来府上,这桌上的菜都是她一样一样试过来的,又不知你的口味如何,便准备了这些。”
“是啊,菀儿,这些菜合不合你口味,厨房还候着呢,我还备了另一个菜单,若是不喜欢,咱们再换几样。”
听到这里,南菀放下筷子,颔首示意:“姨丈和姨母为了南菀这样费心,南菀真的是感激不尽。”
南菀心中清楚,若是与他们客套,定会伤了杨钰钏的心。
身子转向杨钰钏,满目真诚:“以前是南菀没机会与姨母相认,如今既以认了姨母和姨丈,来日方长,你我习性,心中喜好,还有之前未尽的情谊,南菀与姨母姨丈慢慢来,而且南菀也会尽小辈该尽的孝心,好好孝顺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