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杨钰钏的双眼湿润,心中暖意洋洋。
“你与你母亲真的是一模一样,她曾经也这样说过,有的事情,慢慢来,只要情分在,人就不会散,缘起则聚,你我之间这就是缘分啊。”
景北潇拿着酒樽,细细品味南菀二人所言。
看来,南菀虽未来过金州,但既已来此,对此处的感情无法割舍。
来日方长,要对乌勒夫妇慢慢尽孝心,难道她有意留在此处?
听到杨钰钏说到“缘起则聚”,可它的下一句却是“缘尽则散”。那他与南菀的缘分,又有多少呢。
想到这里,景北潇将酒樽里的酒一饮而尽,看着南菀与乌勒一家有说有笑,十分亲密的模样,景北潇的心中却是闪过一丝落寞。
金州的酒,真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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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想着用完午膳就离开乌勒府,但是杨钰钏硬是将南菀留下,说是请来了金州最好的裁缝,替南菀量体裁衣,多做几身新衣裳。随即又命人拿给南菀一个首饰盒,鄙夷道:“那个戚延峰虽说我不喜他,但他做的首饰的确在金州无人能及,所以我将他铺子里好看的、金贵的都买来了,你喜欢哪个就戴哪个。”
南菀一眼就瞧见了一支燕子形状的簪子。
当初杨落尘三人被赶出温府后,为了解决温饱问题,杨落尘不得已将自已的首饰给刘婆子,让她换些银两,其中就有一支金燕发簪。后来不知怎么的,竟然到了魏瑾菱母家、魏府的小郎君魏书手里,还在侯府景丛珮的婚宴上,与景北泽为了争抢这支发簪,大闹了一场。
也就是因为这件事,让南菀更加肯定,母亲的死与魏瑾菱母女脱不开干系。
此时再看这支形态相似的金燕发簪,若这簪子,还有母亲手中的金燕发簪都是出自戚延峰之手。
南菀想到母亲直到最后,实在没有办法了,才将簪子拿去换钱,可见母亲的心中还是有戚掌柜的。
景北潇也是知道当初金簪之事,看到南菀失落的模样,知晓她的心思。
就这样又在乌勒府待了几个时辰后,实在不好多叨扰,南菀与景北潇就拜别了乌勒一家人,往缘来客栈走去。
马车上,南菀与景北潇半晌没有说话,南菀的眼神空荡,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在乌勒府听了那么多关于自已母亲与外祖的事情,南菀的确需要好好接受这些。
原本对他们毫不知情,今日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南菀却发现,自已对于最亲的亲人,却是这样的知之甚少。
“你在想什么?”
景北潇看着南菀恬静的侧脸,一想到她日后可能会留在金州,一不留神便张口问道。
南菀回过神来看向景北潇,随即垂眸道:“我在想,爱而不得是遗憾吗?”
佛家说人生有八苦,其中就有求不得,爱别离。
而爱而不得是遗憾,却也是曾经拥有。
景北潇思索片刻,看着南菀:“那你说早知只是惊鸿一瞥,那你当初还会看那一眼吗?”
匆匆一眼,就只是一眼,却在心中激起万千波澜。
就如母亲与戚延峰的情意一样,最终他们没能在一起,但是母亲仍旧期盼看云州的雪,戚延峰也终身未娶,在金州做着母亲最爱的首饰。
南菀听着景北潇的话,似是明白了,又像是回应着景北潇的话,抿嘴一笑:“我想,是不是遗憾就看你贪不贪心,若不贪,便是曾经拥有,岁月静好,若贪恋,便是爱而不得,苦苦思念。”
景北潇紧紧盯着南菀那双如星辰璀璨,如暖阳温柔的眸子,沉声道:“那如果不是贪心,是势在必得呢?”
南菀有些不明所以,微微蹙眉。
“我不想曾经拥有,我想一生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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