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囊彻底损坏,他便是再想恢复如初也不能了。
好在那张脸尚未毁掉,也算不幸中的万幸。
若再不及时制止,怕是连命都没了。
……
此时,皇宫。
见被自己抱住的长胥疑没有挣扎,乖巧温顺得像个精致木偶,柳禾稍稍舒了口气。
看来这招有效。
为了让他尽快平静下来,柳禾抬手在他后背轻轻拍抚。
“没事了……”
男人的理智此时尚未完全回归,却还是发自本能地将脸埋进了她的颈窝。
“他碰你……他怎么敢……”
他机械重复着这句话,嗓音微哑,隐隐带着些委屈。
“没有,他没有碰我……”
柳禾这会儿既要留神关心假皇帝的状态,还得抽出精力来安抚不省心的长胥疑,不免有些心力交瘁。
谁料下一刻——
长胥疑目光轻移,无意中捕捉到了她被假皇帝撕裂的衣衫。
刹那间,男人刚要松懈下来的身子又一次紧绷,眼底暗红涌动,杀气四溢。
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变化,柳禾心下暗道一声不好。
身子忽然被他不容拒绝地带离。
紧接着——
她只看到一抹寒凉刀光自眼前闪过,直直地朝着痛昏过去的假皇帝捅了过去。
已来不及出手阻拦,柳禾只能张口厉声呼唤。
“长胥疑!”
眼瞧着刀尖即将刺入假皇帝的胸口,柳禾只觉自己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别!”
忽地。
长胥疑身子一僵。
手中的刀刃猛然坠地,发出了一声脆响。
柳禾眼睁睁看他痛苦地揪住了胸前衣襟,每一次喘息都艰难至极,终究还是支撑不住倒了下来。
突如其来的转变不由让她一愣。
“你……怎么了?”
长胥疑张了张嘴,似乎想要回答她的话。
可那阵钻心的疼痛无休无止,惹得他全身颤抖,拼尽全力却也说不出半个字。
柳禾伸手欲将他扶起,动作却忽而僵住。
距离禁军交接的时辰越来越近,留给她进密阁取东西的时间不多了。
此时假皇帝和长胥疑皆已倒地,实在是个难得的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