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大意,警觉留意着。
没想到小姑娘情急之下能将气息屏得这般好,南宫佞略略垂眸,在黑暗中打量着那温玉般的面庞。
她身上的惊喜,远不止一两件。
长胥疑尾随姜扶舟而入,视线在屋内不着痕迹打量了一圈,见空寂无人才稍稍安心。
此时笔墨也已送了过来。
姜扶舟随手在桌案上将宣纸铺开,念着时间将至,执笔提袖开始书写。
南双看了眼时辰,低声提醒。
“主子,该去了。”
长胥疑随口应了,冲正凝神写字的姜扶舟略略颔首,便随着南双离去了。
男人神情专注,似乎并不知一室之内,除了他自己还有旁人。
柜中的柳禾也松了口气。
只等他写完这些,时辰也差不多了。
待到祭神礼毕,便是再发现祭神鼎有什么不对也已迟了。
这般想着,紧绷的身子渐渐松懈下来。
柜里空间虽算不得狭窄,奈何同她一起藏身的男人身量高大,难免显得拥挤。
为了更好容身,柳禾几乎是半趴在他身上。
躯体紧贴,何止严丝合缝可形容。
看着男人漆黑眸底一点点燃起的晦涩光晕,柳禾心下忽然升起一阵不祥的预感。
她只顾着提防他如以往那般毫无征兆的强吻,却不曾想——
南宫佞今次所想,远不止这么简单。
下一刻,裙角骤动。
竟是男人带着体温的大手缓缓潜入。
柳禾心下登时警铃大作,在昏暗柜中无声瞪了他一眼,警告他莫要胡闹。
南宫佞不为所动,缓缓勾唇。
指尖从脚踝向上游走。
向上,再向上……
男人长年拿刀的手指骨节宽厚,指腹覆着层粗粝的茧,挪动时的触感分外清晰。
被触碰过之处宛如蚁兽啃噬,柳禾咬了咬牙。
同意跟南宫佞躲在此处——
兴许是她今日所做最大的错事。
对小姑娘几乎要将自己拆吃入腹的眼神视若无睹,男人得寸进尺,另一只手将她的后背强势压下。
空间限制下柳禾本就直不起身,如今加了钳制更是动弹不得。
就这样,二人无声拉扯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