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这犹豫空档,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是主子来了。
开门瞬间,王喜恭恭敬敬行礼。
没想到屋内还有一人,长胥疑身形一僵,面色已有不悦,只碍于她在场没有发作。
柳禾依旧坐在原处,瞧他进来并未动弹。
“南双被你唤去得急,我有些事还没问清,便叫他进来仔细问问。”
一句温声解释,瞬间让男人胸腔妒火尽数消散。
柳儿既肯主动同他说这些,定也是在意着他的情绪,不舍得让他胡思乱想的。
打发走了王喜,长胥疑静静看她品茶。
无视了手边已斟好的茶盏,男人毫无征兆迅速俯身,就着她的手抿了口。
是她正在用的杯子。
柳禾无奈向下瞥了一眼,已彻底脱敏。
“今日之事柳儿可都已知道了?”
尚未等她回答,手中的茶盏却已被长胥疑不轻不重夺去放在桌案上。
身形一旋,竟被他抱着坐在身上。
“还有什么想问,不若直接来问我,”男人圈着她的腰身,无限眷恋,“我定知无不言。”
柳禾沉吟片刻,心下确在认真思索。
“……暂时没了。”
想知道的她都已知晓。
说话间男人的侧脸缓缓贴近,在她身前轻轻蹭着,语气温软中透着央求。
“柳儿若没什么想问的,可否让我来问?”
知他定在疑惑今日婴王姬被伤之事,柳禾没打算隐瞒什么,坦然颔首。
“好,你问。”
“先前柳儿既已让摄政王挪鼎,今日是早知婴王姬会被祭神鼎所伤?”
柳禾并未否认,顺着他的话解释。
“是,厉鬼吸食男子精阳,祭神鼎移位后集纳至阴,阴阳相斥,她若毫无防备接近定会为之所伤……”
长胥疑缓缓点头,似已了然。
怪道柳儿不担心厉鬼在祭神鼎上动手,只让南宫佞带人守住周围阵眼。
原是笃定了婴王姬根本无法近鼎之身。
“从前我还拿不准婴王姬是否就是厉鬼本身,今日一试,倒是能确认了……”
柳禾若有所思呢喃着,像是在自言自语。
能为祭神鼎至阴之气所伤的,唯有不知节制吸食男人体内阳气的厉鬼。
婴王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