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察觉到南双依旧僵立在原地没有动弹,柳禾心下有些狐疑,忍不住询问。
“怎么不进来?”
门外之人支支吾吾,兀自纠结了半晌,到底还是没敢踏进去。
“……南双?”
另一侧传来了王喜的声音,似有不解。
“你怎么还在这儿?主子叫你过去。”
主子原已给他留了同柳姑娘说话的空,却没想到耽搁了半晌,竟还未说及正事。
方才王喜也在场,若有什么事柳姑娘问他也是好的。
毕竟……
王喜已是太监,不怕不举。
思及此处,南双感念不已地看了王喜一眼,脚下生风迅速回身开溜。
柳禾越发疑惑,好在王喜未走,便格外自然地冲他摆了摆手。
“进来。”
知晓她有话要问,王喜在四下小心打量一圈,进屋关了门。
“坐,”面前少女吟吟开口,不带半点距离,“我今日调了好茶,你尝尝。”
好似回到了最初时,小太监笑眯眯叫他王喜哥哥。
如今虽物是人非,却又好似什么都不曾变过。
看着被那只莹莹玉手推到自己面前的茶盏,王喜迟疑片刻,到底还是没敢坐下。
“我……站着回话就好。”
柳禾一愣,却也了然。
王喜如今已是长胥疑的手下,也知晓她同自家主子的关系,是故便是从前再亲近也不能逾矩。
也罢,还是不给他惹麻烦的好。
柳禾暗暗忖度,不再坚持,转口说起了正事。
“方才婴王姬去查看祭神鼎时,你可在场?”
王喜闻言颔首。
“在。”
瞧南双走前的样子定是没能说完整,他便又将不久前所见之事一五一十讲给她听。
当说到婴王姬一路警觉往祭神鼎处去,却被不知何物震飞了出去时,王喜原以为她会意外。
不曾想,却听得一声轻笑。
“真是可惜……”柳禾抿了口茶,满足合眼,“没能亲眼看上这一出好戏。”
只这一句,便让他知晓此事与她有关。
今日离奇之兆确让人疑惑,王喜想问其中缘由却又不敢,一时有些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