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按照原定计划,柳禾继续往下说。
“……你?”
少女嗤笑一声,不置可否。
“可巧了,这次吩咐南宫佞做的事,你还真做不了。”
至此,彻底切入正题。
“那鼎重若千斤,你整日被朝臣簇拥,鲜少独处,能有机会按我说的将鼎挪开?”
“……鼎?”长胥疑一愣,故作不解道,“为何要让南宫佞挪开那鼎?”
少女丹唇轻启,字句徐徐而出。
“自然是要用祭神鼎招些脏东西来,好让当年害我母皇之人尝尝同样的滋味……”
话至此处她忽然收了笑,眼里尽是冰冷的漠然。
“不论她是人是鬼,都别妄图从我手中抢走任何东西,当年属于南黛的,如今都该属于我。”
语气清浅,却又野心昭然。
少女指尖轻移,抚过他的脸。
“告诉我,你是谁的人?”
明知是蛊惑,他却依旧心甘情愿沉溺其中,哪怕毕生浑噩不醒,也无半句怨怼。
“是你的,”长胥疑语气定定,抿唇重述,“永远都是你的……”
得到了满意的回答,少女笑靥如花,安心趴伏在男人可靠的后背上。
“是啊……”她低声喃喃,面庞在他颈窝间摩挲,“这大好江山,还有人……都只能是我的。”
微风卷过。
将人声传向很远。
……
地宫。
屋内传来柜台被掀翻的嘈杂声,伴随着谩骂和诅咒,仆从跪地瑟瑟,内外一片狼藉。
自远处走来一人。
身着深紫色暗纹锦袍,玉带勾勒出劲瘦的腰身,长挺如松柏,出尘若紫竹。
姜扶舟寻声而来,于仆从跪地处止住脚步。
“……怎么回事?”
“回姜大人,主子从您设下的传声阵中听了些话,就变成了现在这样子……”
男人闻言缓缓拧眉,反应不大。
“知道了,我去看看。”
进门的瞬间,珍贵瓷瓶瞬间在脚边碎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