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理由也走不了。
见她还打算说点什么,长胥川索性抢先打断了。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忽然要走。
知晓瞒不过去,柳禾抿了抿唇。
厉鬼毫无动静让人不安,接下来这段日子她需独自在宫外等待厉鬼消散,以免生出意外伤了身边人。
“若你不肯说,我便写信去问虞沉,他在南境待过一阵,应是认得了些你身边的人……”
语罢作势要转身,柳禾抬手将他一把拉住。
体内厉鬼尚不知情况如何,倘若长胥川真将人寻了来,倒是会添许多麻烦。
想必是看穿了她不想留人在身边,有意说这话来威胁。
“先前认识的时候,你不是这样的,”柳禾无奈叹息,看了他一眼,“长胥川,谁教你这么威胁人了?”
男人目光坦然。
“小五。”
“……”
见她不吭声,长胥川一时拿不准这死缠烂打的法子可否有效,索性换了种方式。
“刚见,这就要赶我走?”
一声轻叹,男人语气温和。
“自你走后,我在边关一直都很想你。”
好似温风吹拂心口,格外舒适。
虽不是全未察觉他的心思,柳禾却还是第一次听含蓄内敛的长胥川说这样的话。
见她神情稍有松动,长胥川乘胜追击。
“柳姑娘若不想被人知晓踪迹,我便守口如瓶,只要能让我留下来陪着你。”
不知她要去何处,也不知她要独自经历何事。
长胥川只知道若她身边无人照应,无论自己在何处,都不会放得下心。
柳禾心下忖度着。
若自己执意舍下他离去,长胥川放心不下惊扰了旁人来寻,那可就更躲不了了。
将他留下,确是损失最小的选择。
这般想着,柳禾轻轻颔首。
“那先说好,不许向任何人提起我在此。”
长胥川心下一喜。
“好。”
欢欣之下,大掌不知不觉已握紧了她的手,被兵刃磨出厚茧的指腹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
他不善言辞,比不得小五虞沉等人会哄她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