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常年在外征战,同她相处的时日本就不多,也就越发没了优势。
如今有了机会同她独处,自当将人好生珍藏。
就这样,柳禾留了下来。
体内对异魂的融蚀仍在继续,却依旧无比安静,像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柳禾越发不敢大意。
长胥川白日亲自带人守戒密道,夜里同阿肆阿溪换防,便会及时赶回来陪她。
掀开帘帐,恰好见她躺在床上打瞌睡。
听阿肆说她整日都躺着休养,近来却依旧常困倦。
听见有人掀帘入帐,床上少女略略睁了睁眼,很快便又沉沉合上了。
“见了我,很困?”
恐她整日如此睡出病来,长胥川走到床边拉过她的手,在掌心放了个东西。
柳禾强忍着困意睁眼看去。
触感温滑细长,竟是支亲手磨成的发簪。
簪尾处还悉心刻了垂柳枝条的花纹。
“哪儿来的……”
“自己做的,”长胥川抬手替她掖了掖被角,语气温和,“你若喜欢,我再多做些好看的送你。”
他知自己无趣,便用些别的方式哄她开心。
谁料少女握着发簪,前一刻还同他说着话,眼皮却又一次缓缓闭合。
柳禾只见男人的唇瓣开合着,说了什么却已全然听不清了。
眼皮重若千斤,意识也在一点点模糊,直至彻底陷入昏睡。
“柳姑娘……”
长胥川轻声唤她,便是再三确认人只是睡着了,却依旧难以安下心来。
攒了多日的疑惑也更甚。
轻唤了她数声,床上的人儿却依旧没有半点反应,呼吸匀称又绵长。
长胥川无奈轻叹。
盯着她平静的睡颜看了半晌,男人小心翼翼俯首,在微凉的脸颊处印了个吻。
撤去时莫名有些不舍,长胥川喉结滚了滚。
迟疑再三,他终归还是忍不住心一横,蜻蜓点水般的吻向下寻觅而去。
那温软馨香的唇,已让他思念了许久。
轻柔小心的吻渐渐深入,呼吸交织,不过片刻的功夫竟让长胥川有些把持不住。
直到一声极轻的嘤咛入耳,他才恍然回神。
狼狈之下起身欲去,长胥川下意识低头看去,异样不自觉令他耳根刷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