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焉点了点头,那人也连忙跪下行礼。
另外两名男人一看就是汉人,装束也是汉人装束,一老一少,老的五六十岁,已经上了年纪,年轻的则只有二十岁左右,看起来极其年轻。
贾诩说道:“这老的姓张,小的姓刘,乃是常年做生意走南闯北,前一阵子曾经被匈奴人抓走,后来竟然合谋逃了出来,因此对草原十分了解,可以做向导。”
陈焉听罢心中更是满意,说道:“竟然被匈奴抓走,这样说来,你俩定是对匈奴人恨之入骨吧。”
那老的点了点头,并没有太多言语,年轻人却攥紧了拳头,说道:“我爹就是死在了草原上,我恨不得将胡狗赶尽杀绝!”
陈焉听了这话,倒是很对胃口,这些时日陈焉东征西讨,性格也潜移默化的发生了变化,再也不是当初学校里的那个温文尔雅的大学生,而是像一只凶猛的野兽,随时都准备让自己的敌人流血、丧命!
这一点也许是在这个乱世中磨砺打拼之后所产生的变化,也许是陈焉骨子里的狠劲儿被激发了出来,总之如今的陈焉,不管是外人还是自己人看来,都是个惹不起的角色,是个狠角色!
既然向导都已经找好,陈焉偏过头来望着黄忠,说道:“汉升将军,咱们八千铁骑准备的如何了?”
黄忠冷笑一声,说道:“只待主公一声令下,这八千铁骑就要长长匈奴人的血!”
陈焉仰天一笑,立即动身道:“贾诩先生,草原凶险,你要跟着来么?”
贾诩微微一笑,说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陈焉更是满意,当即动身,备齐了干粮,带着八千铁骑,三名向导,黄忠和贾诩,冲上了秦直道,向着九原郡方向,冲击而去。
辽阔的草原,凶悍的匈奴,陈焉这次是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将背后的后顾之忧解决掉,否则日后引军东向,后院起火,可不是什么好事。
秦直道果然不愧为古时候的高速公路,陈焉带着骑兵,没用多久,就已经到了频遭战火侵扰的九原郡。
这里也是吕布的故乡,当初吕布在此出生,自然也没少与匈奴兵交手,恐怕正是这种恶劣的环境,才养成了吕布这般骁勇善战的性格。
陈焉勒住马头,四下探望,只见此时民居大多已经起火,看起来就是刚刚经受过劫掠,街上出了白骨便是死尸,说不出的荒凉可怖。
陈焉常叹了一声,“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这句话说得倒也真是贴切。
黄忠一双锐利的眼睛此时也是四下张望,看了一会儿,忽然说道:“主公,胡人应该是向西而去了!看!”
陈焉随着黄忠的指点望去,只见村西的小路上马蹄印密布,果然看得出来胡人的去向,陈焉点了点头,引兵向着西方便追。
没追出几步,陈焉就更加确定了这群胡人的走向,因为这条路上,随处可见汉人的尸骨,可见这些汉人乃是胡人劫掠上路,半路上蹂躏死了,便随手丢在路边。
更令人愤怒的是路旁竟有不少汉家女子,已经惨遭糟蹋,身上伤口淋漓,说不出的凄惨。
陈焉咬牙切齿,虽然知道这战乱年代,人命如草芥,但心中仍是燃起了熊熊怒火。
黄忠与陈焉一般的心性,看在眼里自然也是边看边骂,贾诩却似乎沉稳许多,只是叹叹气,并不多说,可见这深谋远虑的军师对这些惨事有着超乎常人的容忍能力。
众人向西过了三十里,便已经进入了草原之中,到了草原上,马蹄很难留下明显的印记,追踪也就变成了十分复杂的事情。而且草原上辽阔无比,若无太阳,极难辨别方向。陈焉不禁感谢贾诩想得周到,否则若是没了这三位向导,陈焉恐怕无法走出这片草原。
正走着,向导小刘忽然上前说道:“将军,咱们在这里找不到胡人的马蹄印并不要紧,此时正是做饭的时候,他们只要敢在附近做饭,那么炊烟升起,咱们便能看得清楚。”
陈焉点了点头,觉得小刘果然是个老手,当即又问道:“这炊烟咱们最远能从多少里外看到?”
小刘沉思了片刻,说道:“我得问问老张。”
老张就在一旁,听见了小刘的话,过来说道:“这个嘛……若是无风的时候,咱们在二三十里外就能看得到炊烟,清清楚楚,没问题。”
陈焉刚欲说话,忽然那名匈奴向导吼了一声,指着远处天空中的一个黑点,说道:“鹰!咱们,被发现!”
那向导说汉语说得并不利索,陈焉却能听出他的意思,抬头一看,果然看见远处天空中翱翔着一支雄鹰,这鹰正以一个十分奇怪的轨迹飞行,似乎在向地上的人传达着什么消息。
贾诩眉毛挑动,说道:“这是胡人驯养的老鹰,能够从远处观察附近是否有军队,糟糕,有这个畜生在,咱们只能处处被动。”
陈焉望了望,说道:“这老鹰的距离跟咱们有多远?”
老张看了看,说道:“并无多远,最多二十里地!”
陈焉二话不说,一拍马臀,奔着那老鹰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