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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回 马大记诓言笼山穷途 粟饭原灭族犬坂留乡(第1页)

品七趁兴长谈马加的隐私,小文吾侧耳倾听深感兴趣,好似春季天长而只有今天日短。当下品七忙喝了两口小文吾所倒之茶,坐在走廊上手里拿着扇子,支着腿接着往下讲:“马加大记常武那日晚间,派心腹武士去打听粟饭原胤度是否已经起程。翌日清晨,武士回来禀告说:‘粟饭原大入主仆十余人已在黎明时去往栗桥。常武听了,当天便去赤冢城问安。自胤见到他说:‘昨天你来传达了国主的旨意,深感欣慰,当即照办。关于所送的礼物除岚山笛,又添了我所珍藏的小筱和落叶两口刀,已令胤度于今晨送往浒我。’常武听了故作惊异地变色道:‘这个某全然不知,并未传达过什么旨意。胤度前去敝府,随便交谈。某言及我家主公的珍宝岚山笛,他说该宝自贞胤朝臣已传了六代,但是赤冢将军尚未瞻仰过,您能设法借来让将军一观一定高兴。他这样一说,某便立即应诺。虽是主公珍藏之瑰宝,但并非借给他家,而是主君的堂弟想看,这有何难?说好近日得便,借来送上。为践前约,昨日携宝笛去胤度府上,嘱咐他呈上给您一观,看后立即送还。昨日是公私兼顾还有他事,就回去了。然而那支笛子若无故送给他家主君,实是某铸成之大错,将被治罪。某真糊涂,不该受胤度之骗。’他面有愠色,频频叹息。自胤也十分惊讶地说:‘这真是天大的怪事。胤度是我多年来忠实可靠的老臣,不料竟做出这等奸诈之事,其中定有缘故。你能想到什么原因吗?’常武歪着头想想说:‘我想不是无缘无故的。近日世间传言粟饭原首胤度,仗着他是千叶的同族,阴谋策划想推倒主君兄弟,霸占武藏七乡和葛西三十个庄的领地。他为成氏朝臣做内应,无时不想叛变。我虽稍有耳闻,但心想也许是仇人的挑拨离间,便将此事丢开不再怀疑。原来竟是真的。’自胤听了勃然变色说:‘若有此事,则不可轻忽。来人哪!速传逸东太来晋见。’趁值班的近臣跑出去宣召之际,常武见事情已成,便不露声气地退到中门外的警卫哨所去。

“却说该城的第二位老臣笼山逸东太缘连,听到主君突然召见,便急速跑来参见。自胤将他叫到身边,将胤度之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他之后说:‘你这就去追赶胤度。他大概已走出七八里路。若已到敌地行动则多有不便。一定要在栗桥这边追上他。但不要轻举妄动,以免后悔莫及。要若无其事地传达我的命令说:有事遗漏要见他,须速归。然后察看他的神色。胤度如无野心,则一定毫不怀疑地回来。他若不听命,仍要去那里,则分明已经叛变。你就可以当机立断,一定要把他抓住带回来见我。倘若有敌方帮助,即使胤度漏网,也一定要把岚山笛和那两口刀带回来。如空手回来,对你也将失去信任,一定要干得漂亮。’缘连毫不含糊地欣然领命,离席退去。常武在警卫哨所的围屏后边,等到缘连走过来,便悄悄将他叫住说:‘您接受了重要的使命,做朋友的怎能不为您高兴?今有一言相赠。您应该想到如果胤度超过了您,那将会是什么结果。若无胤度谁还能同您并驾齐驱?日后自胤移驻石滨时,某亦将甘居下风。一定不能让他跑掉。’他这样一调唆,缘连立即会意,莞尔笑道:‘对您的高见十分钦佩,小弟晓得啦。’说罢赶忙跑到城门下,跨上备好的栗毛战马,望东奔去,四五十名随从喘息着跟在后边。

“再说粟饭原首胤度那日申时许走了六七十里路,当走过杉门乡的一片松林时,听到后边有马蹄声,他漫不经心地往后一看,不料却是缘连在扬鞭呼唤:‘喂!粟饭原大人请留步。’喊话间已来到身前,翻身下马。胤度下令牵住他的马,问其来意。缘连喘息稍定,说道:‘别无他事,将军遗忘了一件大事,让您立即回去。’胤度听了毫无异议地说:‘虽不知何事,让您远路前来传唤,定有大事。回去吧!’说罢立即转身往回走。胤度的随从牵着缘连没骑的马,由原路一同回来。缘连和胤度边走边谈,已到黄昏时分。这时缘连的随从三三两两从后边追来,又走了约七八里路,已有三四十人赶来。胤度惊讶地回顾缘连道:‘您为何带了这么些随从?’缘连听了厉声道:‘非为别事,而是想斩杀你。’说着拔刀便砍,胤度的肩头被砍了一刀。胤度也拔刀还击,战了两三个回合,因一开始就受了伤,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缘连频频进攻,转眼将胤度杀死。由于事情过于突然,胤度的随从喧嚷着不知是怎回事儿,犹如开了锅的水乱作一团。当下缘连高声喊道:‘粟饭原胤度叛逆之心已经暴露,某奉令讨伐,予以斩首。妆等如有异议,则皆格杀勿论。听命,休要动手!’胤度的世代臣仆、年轻武士村主金吉和使主银吾,不愿交出主公首级,拔刀冲过来。其他随从一见难以逃脱,便一齐挥刀,不择对手地进行厮杀。其中金吉和银吾为报主恩,以殊死的决心,从左右夹击缘连,彼此一时都难以脱身。这时树荫内突然出现一个蒙面的歹徒,从丢在路旁的箱子里敏捷地取出岚山笛和小筱、落叶两口刀,挟在腋下想逃走。胤度的持枪侍卫从远处看到,飞速跑过来,大喊:‘歹徒哪里走?’拧枪便刺。歹徒将三件宝物往后边一撇,抽出大砍刀迎住,且战且逃,兵器相撞铿锵声盈耳。其间又从树荫里连滚带爬地跑出个蒙面的奇怪贱妇,拿起刀和笛子又躲到原来的树荫里。这边那个歹徒毫不畏惧将对手的枪砍断,然后回刀将持枪侍卫砍倒。在夕阳残照的暮色苍茫之中,与从树荫里出来的那个贱妇互相看看微笑着说:‘交了好运。’趁着黄昏便一同逃之夭夭。

“且说笼山逸东太缘连,远见那两个歹徒将笛子和双刀劫走,虽十分焦急,但他正与金吉、银吾杀得难分难解,不得抽身,心慌手乱中,被金吉在鬓角上砍了一刀,伤口有三寸长,十分危险。这时缘连的随从四五人一同跑过来,从前后左右将金吉和银吾围住,终于将他们杀死,取了首级。再说胤度的其他随从们,有的被杀死,有的逃走,虽然现场上胤度的属下已无一人,但由于宝笛、宝刀皆被歹徒劫走,缘连却忧心忡忡,心想:‘到何处去找呢?天色已晚,而且又是在他国领地,后患莫测。’于是赶忙令人掩埋尸体,带着首级,改路当夜在岩槻附近的古庙过夜。他仔细想:‘我虽斩杀了胤度,但珍贵的笛子和双刀却被歹徒夺走,难以向主君交代。如果漏杀的胤度随从先逃回去,如实向主公禀报,那么由于我的私愤未将胤度带回而予以诱杀的真相就会败露,那时我将有杀身之罪。总之回赤冢凶多吉少,莫如不回去比较安全。父母均已去世,自己尚无家室,在此用人之世,哪里不可求主而仕,难道只有赤冢才有太阳?’他心里寻思,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于是那日拂晓便一个人不知去向。天明后随从们发觉,惊慌失措。大家商议一下也无计可施,便带着三颗首级无精打采地回到赤冢,向主公原原本本地禀报了所发生的一切。自胤听了惊得目瞪口呆,不知如何是好,悄悄将马加常武找来,说明了发生的情况,问他:‘宝笛既已遗失,主君降罪,该当如何是好?’常武也装作十分吃惊的样子说:‘真是极大的不幸。总之丢失宝笛是因胤度而引发的,杀戮其妻、子而向主公请罪,某想对您是不会降罪的,有在下为之说情,请放宽心。’说罢退下。由实胤和自胤降旨:令胤度之长子、年仅十五岁的美少年粟饭原梦之助,剖腹自杀,胤度之妻稻城及其五岁女儿于同日被斩首。不仅是妻、子,其同族和妻党也蒙罪,或被驱逐,或被囚禁,许多人因被迫害而身亡。粟饭原氏的荣辱得失诚如黄粱之梦,无不为之惋惜。其中胤度之妾调布身怀六甲,三年不产。后来医生认为是血块之病,便按病进行治疗。常武听说其妾调布怀着胤度的遗腹子,便想杀之。可怜她的人苦苦哀求,医生也出头作证为她说情,决非怀孕,而是血块,但仍未能解除常武的怀疑。常武让调布连续吃了三天的堕胎药,也未奏效,便认作是血块而将她释放。这是距今十五六年前,宽正六年乙酉冬十一月之事。那个调布投靠一个远亲,住在相模州足柄郡的山乡犬坂。原来那个病并非血块所致,而是怀孕,终于在那年末生下一子。三年后的应仁元年丁亥秋,不知是谁将此事传到常武耳朵里。他大吃一惊,心下不安,便让老仆柚角九念次去犬坂打听虚实。虽探知确已产子,但今已不知其去向。常武急得要命,又派人去打听,终未得到半点消息。

“再说那个笼山逸东太缘连,是千叶家恩顾的家臣,出身世家,年虽尚幼,权势却仅次于胤度,深受赤冢将军的重用。但他欲大智小,年来与胤度关系欠佳,因受常武离间,竟违抗主命,诱杀了忠实的胤度。他立即遭到冥罚,丢了高官厚禄,成了个见不得天日的逃亡者。无论与之是否相识,都无不憎恨和嘲笑他。然而石滨的实胤,年来多病,一切都只听信常武一人。最近又频起遁世之念,把自己当时的领地都让给其堂弟自胤,自己隐退美浓,不久则与世长辞。因此镰仓的两管领,补任二郎自胤为千叶介,驻守石滨城,管辖武藏七乡和葛西三十个庄园,繁荣至今。

“再说马加大记常武,国中凡事都由他专断,权势之大无人与之抗衡。就连主公自胤也得让他几分。岚山笛之事实胤既未怪罪,又让自胤继承了家业,这都是常武之德,自然把权势让给他一些。据某推断,一定是常武偷偷与地方的恶棍并四郎商定,在杀死胤度时劫走了笛子和双刀。当时的那个贱妇可能是并四郎的老婆船虫。其后笛子和双刀便归并四郎所有,虽然可能已将小筱和落叶那两口刀,偷偷拿到外地卖了大价钱,但岚山笛是件古物,与现今的笛子不同,无人识货肯买,同时又有泥金画的和歌,与众不同容易暴露,所以就秘藏了多年。果真如此,不久前在途中袭击阿佐谷的村长、劫走了船虫的那几个歹徒,也一定是马加的奸党,他们都是一丘之貉。您想他怎会拷打船虫使她招供而暴露自己?因此将您扣留于此,是有此疑虑之故。他多年来的这些罪恶,虽无人知晓,但是他的心腹有个叫狙渡增松的年轻侍卫,掌握了马加的机密。马加虽时常赏给他许多钱,但由于他十分恨马加,就将此机密传出去,现已无人不知。但因惧怕其权势,无人敢禀告主公,所以国主还蒙在鼓里。马加狐疑成性,知道增松嘴不牢,便下了毒药,不久增松就在一个晚间睡着觉死了。所以您早晚用餐要格外当心,别被他害了。”二人正在小声谈话之间,男童来送晚饭,不知什么时候已在身后,拉拉听得出神的小文吾的袖子说:“您还不用晚饭?”小文吾回头一看大吃一惊。品七也急忙拿起笤帚,一只手提着簸箕走到门前说声:“开门!”外边才来人开锁,让品七出去又将门紧紧关上。小文吾暗自惊叹,尽管能封住别人的嘴,但是天诱其衷,终被人知,是以隐私之难以隐藏也。默默地面对餐盘,而懒得动箸,仍在感叹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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