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的心结在何处。”过了不知多久,景王又道,“去,将蓝梦生带来吧。”
见父亲料事如神,萧扶光忙不迭便要去让人带蓝梦生。
不过临出门之前景王又叫住了她。
“廷玉也来了?让他进来吧。”
萧扶光点头说是,出去将司马廷玉喊了来。
司马廷玉进来后便看到景王倚在榻上,面上虽还有一丝病容,但气色已经大好,能看得出病中的这段长久时日的确被照料得很好。
只是说不出为什么,他总觉得景王看向他的眼神中有那么一点儿似有若无的审视和敌意…
司马廷玉跪在床前朝景王磕了个头,再抬头细看时景王依然是那副平静温和的面容。
“廷玉辛苦了。”景王客套罢,扭头驱赶萧扶光,“阿扶,爹爹要同廷玉说两句话,你出去吧。”
萧扶光本想问有什么话她不能留下来听,他与司马廷玉难道还有什么悄悄话可说不成?可听到父亲清了清嗓子,便忙说好,随后转身出了门,去打发贺麟去宫中找萧梦生了。
景王看着眼前的人,想起混沌中小冬瓜说的那些话来,二人还未成婚便做了荒唐事。自己的女儿虽是个有主意的,但她一个女儿家总不至于对司马廷玉用强吧?定是这厮引诱她。
于是景王怎么看这准女婿怎么不顺眼。
司马廷玉自进来后便觉头顶似有一根冰锥,而那冰锥化了一些,冰凉的水滴滴答答从他后颈一路蔓延到整个脊背,叫人遍体发寒。
良久后,他才听到景王缓缓开口:“廷玉这阵子辛苦,阿扶得亏有你照料。”
司马廷玉自然不敢居功。
可不等他张口,便又听景王道:“但有一件事,需得有人去办。孤思来想去,无人比你更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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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景王苏醒,还要召见自己,萧梦生从听到消息的那一刻双腿便开始打颤。
好奇怪,明明没有干坏事,怎么这腿就是抖个不停呢?
好个气派的定合街,与铜驼街有何两样?可萧梦生心中忐忑,观赏也没了心情。
自己是先帝流落在外的长子之子,摄政王总不会杀了他为光献郡主铺路吧?
想起有这个可能,萧梦生就吓得一哆嗦。
进了景王寝居,萧梦生眼也不敢抬,直接冲着一截灰色衣摆跪了下来。
不等他磕头,头顶上便传来道清亮的中性声音:“磕错啦磕错啦!这可折了奴婢的寿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