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咋将屋子翻得这般乱?”
“老头,你动过我箱子里的东西吗?”
“什么东西?”
“我那件青蓝色的衣服呢?”
“洗了,我怕咱家都出门下雨没人收,就晾你林阿娘家里了。”
老刘同志回答得很坦然,语气甚至带着几分邀功的自得。
刘异怒问:“谁让这么勤快的,以前咱家衣服不都是我洗吗?”
“你这几天总不着家,恰好我昨个有空,就替你洗了。”
“那你看见衣服里夹的纸条了吗?”
“看见了。”
“在哪?”
“湿成一团了,粘得衣服上都是黏糊糊的碎屑。你说你这孩子,没事在衣服里夹纸作甚,幸好墨迹没染上去,否则你蓝衣服就变黑衣服了。”
刘异想掐死老爹。
“那我箱子里的那只鞋呢?”
“我正要说你,阿耶早就劝过你早点成亲,你看你啥时候还养成这癖好,私藏女人东西,还是只破履?”
刘异的心提到嗓子眼,紧张地问:“那只鞋呢?”
“那只破履鞋面残缺,料子上还挂着血迹,我见着恶心,就替你扔了。”
刘异心里拔凉拔凉的。
“扔哪了?”
“放心,不会有人知道你有这癖好的,我将它扔东河里了。”
刘异掐着自己人中,免得被气背过去。
他多想来个大义灭亲,弑父,反复执行。
“老头,你还活着,保护你的不是咱俩的父子情,而是大唐律法。”
“好端端的,你生哪门子的气呀?不能因为你会赚钱了,就忤逆老子。二郎,你莫推我……唉……你莫关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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