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温暖,叫宁清月有些意外,不过今日宾客众多,宁清月有些扭捏道:“别叫人看了笑话了。”
宁清月小声说了一句,不想李颂却笑道:“管他们怎么说,本王就想一直握着你的手,一生一世都不松开。”
听闻这番话,宁清月的脸色却是一变,她的头脑可清醒着呢,这不管是在现代还是在古代,男人的话若是能算数,那母猪都会上树的。
当下,宁清月笑道:“此话自得若是同柔夫人或者茶夫人说,怕是最为合适才对。”
李颂的神色微微一僵,他心知宁清月对他有误会,但是以他如今的身份,还有他要做的事,与宁清月却是没法多做解释。
他只能叹了口气道:“我与她们从不会说这样的话。”
宁清月的眼皮一跳,所以大猪蹄子又在开始撩她了吗?
宁清月拿起帕子掩着嘴笑了笑:“难道自得这么快就对茶夫人失去新鲜感了吗?当初你迎她入府,为她种了那么多的山茶花,难不成真就只是你的一时兴趣吗?”
要说,茶夫人同她交好,宁清月也是在为茶夫人鸣不平的,却不想,李颂用力地握紧了她的手,脸上却是浓烈的不满之色。
“扶疏难不成到如今都还没有看明白吗?那些山茶花都是为你所种,不然何故柔夫人摘了几朵山茶花,我便处死了她的婢女。而你,本王却亲自去为你摘了一捧花。”李颂说道。
宁清月诧异地看向了李颂,她也曾怀疑过,那些山茶花是不是因她而种,直到茶夫人进府后,她才打消了疑虑,因为茶夫人一个“茶”字,便已然告诉众人,那些山茶花只可能为她而种。
见宁清月不说话,李颂无奈道:“亏你平日里还挺聪明的,但凡是遇到同我亦或者同你自己有关的事情,你总是会把自己绕进去。”
宁清月微微瘪了瘪嘴:“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哪里知晓,你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瞧着宁清月还是不信自己,李颂伸手就弹了一下她的脑门:“你须知,穆王府后院的那些女子,无一人是我真心想纳进王府的,但你当知,唯有你是我真心相待之人,不然当初我为何要借口纳茶夫人入府,反倒是用正妃之礼,八抬大轿将你抬进我穆王府中,又正正经经地同你拜了堂,亲自揭你的盖头,与你喝了交杯酒?”
宁清月眨巴着眼睛,心里有种莫名的心虚感,好像他说的都是对的。
不过,宁清月到底不似那些一听甜言蜜语就容易沦陷的人,她问道:“柔夫人不是你自己纳入府中的吗?还有茶夫人不也是你着急纳进来的吗?你倒是会说,后院里所有的女子都不是你想纳进来的了。”
对待感情一事上,宁清月觉得不能有半点含糊,倘若李颂解释的不清,她便不能轻易相信他。
当下,李颂无奈笑道:“你啊……且不论她们是不是我想纳进府里来的,你难道就没有发现,自打茶夫人进府后,柔夫人就不似以往那般总来惹你的不快了?自然,她不会轻易就这样罢手的,不然也不会又前阵子发生在成王府的那些事了,但你定要信我,这世上,我骗谁也绝不会骗你。”
宁清月的心动摇了。
他说的对啊,当初茶夫人一进府,就目的明确的针对柔夫人,之后柔夫人更是将目标对准了茶夫人,二人经历了很多不快,反倒是她乐得舒坦了好一阵子。
宁清月不是个蠢人,其实李颂的这番话让她也明白了一件事,原来李颂压根就知道,当初在成王府,月桂那个丫头所说的话,句句属实,怕是李颂护着柔夫人当是另有目的才对。
想通了这些,宁清月看李颂的眼神都连带着不一样了。
要怎么形容呢?
或许这会儿只有来尚书府迎亲的李锦泽方看得出来。
说来也是巧了,李锦泽刚一进尚书府,虽说宾客众多,可是他好巧不巧的一眼便瞧见了那不远处的宁清月。
有那么一瞬间,李锦泽的神思一阵恍惚。
连日来,他一直心有郁结,现如今瞧见了宁清月,他的心便顿时上上下下的,好生跳动了起来,他犹如获得了新生一般,颓废了许久,终找到了生活中的一丝乐趣。
然而,他的眉头却渐渐蹙起,他忽然发觉,宁清月看向二叔时的眼睛里竟闪烁着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