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理智地想一想,这的确不可能。
如今宸王中毒,是个人都会联想到司马岳身上,他们应该不会如此自找死路。
杜三思气闷地揉着手指,该死的,早知道她就把小说看完,好歹知道那小说里的隐藏剧情,保不齐就能揪出幕后黑手了呢?
沉思间,张嬷嬷已经送来了饭菜,杜三思草草吃了几口,沐浴更衣,来到了书房。
三个孩子正在书房里背书,韩夫子尽职尽责,即便是这三日,他也没有放松对三个孩子的限制。
但三个孩子明显心不在焉,杜勾坐在窗边练字,前面是杜官,后面是杜旦旦,杜三思一进去,三个人就跟弹簧似的蹦了起来。
“姐姐!”
韩夫子昏昏欲睡,被吓了一个激灵,抬头一看,就只看到杜旦旦一闪而没的衣角。
韩夫子:“……”
他叹了口气,也站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衣裳,起身走到外面来。
“姐姐你没事了吗?”
“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啊?”
“幸好姐姐醒了,我刚刚都决定偷溜出去偷偷看你了!”
韩夫子:“……”
杜三思扯起嘴角笑了笑,“我没事,你们这几天做得很好,这段时间也乖一点,不要出去乱逛,知道吗?”
杜旦旦疑问:“外面出事了吗?”
“没事,只是最近风向不大好,”想起洛青梅说的事情,杜三思嘴角一平,“总之近来南诏使团入京,他们公主跟你们哥哥闹了点矛盾,近日就在屋子里读书,知道吗?”
说完,杜三思也不管三人的若有所思,抬头看向韩夫子,“夫子,三思有些事情想要问您,可否借一步说话?”
“问老夫?”韩夫子认真看她一眼,想了想,点头,“好。”
杜三思心情沉郁地转身离去,韩夫子经过三人,瞥向三个孩子,“你们三个,回去抄十遍弟子规。”
连太子都不敢在他的课堂上走神,屁大点孩子还敢跑?反了天了简直!
三人:“……”
行至酒院,杜三思站在院中看着俗世酒缸,恍然出神。
这里面有些酒是要酿好几个月,甚至一年半载的。
前些日子听说九月的时候,京师秋闱开科考试,试后会有一场酒会,原本她是想用这些酒来给自己争出一个名头,在文人士子当中留下好印象,给段三郎拉拢人气的。
但是现在,她改变注意了。
她想用这些酒,做些更多……更疯狂的事。
她要做点什么!
她必须要做点什么!
不然她会疯的!
一想起段三郎差点死在云泽宫,她就浑身发寒、寝食难安,一想到宫里还有个皇后在虎视眈眈,想到诸多防不胜防的眼线……她就齿冷害怕!
她心里燃烧着一把滔天怒火,若不想办法发泄,她会崩溃!
皇后,慕容。
我不想弄脏自己的手,但为了他,我愿意一试。
“杜姑娘,”韩夫子嗅着酒香,有些犯了馋瘾,“不知姑娘有何事想问?”
杜三思回头,清澈的眸子里柔光依依。
“夫子想必也知道,三郎此后身体底子恐怕不大好。我想酿造一种药酒,专门供给病弱之人……夫子见多识广,还曾在皇宫当值,三思想问一问,皇宫之中,通常使用什么样的药酒补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