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心了吗?”宗晨坐在沙发上,随手抽出根烟点起,他的手很好看,修长而饱满,隐隐萦绕着烟雾,我看的愣住了——什么时候,他也学会抽烟了,也是,什么都会改变。
章源源一动未动。
“你们可以走了。”宗晨略略转头,朝我们下逐客令。
卫衡无所谓的耸耸肩,又淡淡说道:“源源,我是说真的,有些事情勉强不来,你难过我也过意不去,但我不会心疼,只觉抱歉,所以,你为我伤心,不值得。”
章源源哭的更凶了。
我看着宗晨,他坐在沙发上,吸着烟,敛着眉,也不知在想什么,脸僵的看不出任何表情。
我有些明白了,大概是章源源还对医生念念不忘,宗晨干脆将他叫过来,彻底斩断情丝,看他的脸色,比过夜的茶水还要沉上几分——谁乐意自个女朋友为另一男人哭的死去活来。
“好了,我也该走了,源源,你下次别找我了,更别叫你现在的男朋友来找我,这样让我们两个都很为难。”卫衡站了起来,“浅浅,我们走。”
“不用了,我走。”章源源终于有了反应。
“等下。”一直未开口的宗晨站了起来,对着卫衡淡淡说了句:“不管怎样,你今天得将这件事彻底解决。”
卫衡望了望我,又看了看章源源,颇有些无奈,问我:“一起走?”
“我找宗晨有事,你先走吧——好好解决,别伤了人家的心。”
事实上,早就伤了。
卫衡深深望了我一眼,转身离开。
空间一下子静谧下来,只剩我们二人。
我斟酌再三,涩然开口:“我代表市场部——来表示慰问。”
“哦,不用了,多谢。”
“那——伤口好些了吗?”
“好多了。”
似乎没有什么要说的了,我忽然开始坐立不安起来。
所谓的真相
作者有话要说:号外号外:下一章修文时发重复了,新看的别买算了;或和我要分。
就是两人纠结再纠结,然后宗晨又跑了
“爱德华还在固执的修剪小灌木,他的眼睛像幽深的湖,却不告诉你他的寂寞。”
此时天色已暗下,西下的太阳将窗边最后几丝金光也收回,房间顿时陷入暗沉。
宗晨站在客厅右边,靠着吧台,又低头点起烟。隔着蒙蒙的黄昏夜色,只看见那星火一亮一亮,而他的身影开始被黑暗隐没,只留下大概轮廓。
很快,夜幕彻底覆盖下来,甚至连光都没了,只余窗外几缕微弱光芒。
宗晨并没有开灯。
这似乎该是文艺片里的电影场景,没有声音,没有对话,两个为情所困的人,在各自的安全地带,思忖权衡,字斟句酌的想着如何开口。
“简浅,还有什么事吗。”宗晨的声音透过渐浓的夜色,带着疲倦。
“没有。”我低低开口,是没有,我只是想来看看你好不好。
“恩,”他莫名的应了一声,似乎在与我说,又似乎不是。
那明灭的星火越发刺眼。
事实上,我还有很多问题要说,你为什么要放弃newideal,为什么要回国,为什么要刻意来见我,为什么——为什么会有那么一道疤。
我也想问,物是人非,沧海桑田,若这一次,你真的爱上了章源源,那也好,祝你幸福,那我,也可彻底忘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