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好还是不好,难道你不知道吗?
莫漪君没说,只是那一眼淡淡的目光莫崇明就已然懂得了,缓缓点点头,“我不打扰你了,你休息吧。”
“我……”莫漪君又叫住莫崇明,“我和我夫君说好等他回来会到国公府去找我,我在这恐怕他会找不到。”
莫崇明本已经转身欲走一下子又顿住了,缓缓转过头,“好,我会派人在那盯着的,你放心,他一定会找到你。”
莫漪君点点头,不再说话。莫崇明半回着头竟然就那么僵在那,许久,二人不曾说话,屋子里静的让人害怕。
终于莫崇明忍不住开口,只是低低的说了一句,低的连他自己都听不清楚,“可以叫我一声爹吗?”
整个世界变得更静了,莫崇明可以听到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
莫漪君亦然,只是没有开口,静静地等着时间流淌而过。
“你好好休息,我、我前面还有事。”莫崇明转过头,四十多岁的人,泪如雨下。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嘿嘿,还是在最关键的时候止住了,大大们说的对,这么大的打击莫漪君受不了的
43除国师
昭和四年七月二十一日,蔚木荨一家消失半个月之后。
这半个月来只有礼部尚书府隐隐传出莫漪君再那里的消息,然而传闻只是传闻,没有证据谁能轻信?至于蔚木荨仍是半点消息也没有。
这天清晨,群臣一如既往的上早朝,大内总管依旧辛勤的喊着那句“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群臣上奏的内容纷繁复杂,皇帝看起来也是轻车熟路。
然而,今天或许是注定了不平凡的一天。
早朝开始不到两刻钟,就有个穿着文官官服的人从外面匆匆赶过来,一路上守卫不少,竟然没一个人拦住他!一直到了殿外,那人总不能就这么闯进早朝,才算停下。
然而这时候文武百官可各个都看清了那个人的容貌了。
蔚木荨!失踪了半个月的左副都御使蔚木荨竟然整整齐齐的穿着官服来上早朝了!
这……一时间文武百官神色各异,甚至有那么几个已经有些失态,蔚木荨也刚刚好欣赏一下这景象。
“请左副都御使上殿!”太监拉得极长也及尖锐的声音传出,这才震醒了文武百官,不禁都尴尬于刚刚的失态,整理下衣衫正了神色。
“左副都御使蔚木荨叩见陛下。”蔚木荨上殿,行礼。
“蔚爱卿?哈!”就算是龙椅上的皇帝也不禁惊讶,“蔚爱卿当真神龙见首不见尾呀,还是说这青天白日的竟然钻出个鬼来?”看皇帝的意思竟然有几分讥讽也带着几分怒意。
“陛下息怒。”蔚木荨再次跪下,解释道:“臣近日失踪,实是被几装陈年旧事吓到,故而不敢上朝!”
“什么事把一个朝廷命官给吓得连上朝都不敢了?说来听听。”此时不但是皇帝,还有满朝文武也都在等蔚木荨给出一个解释。
“启奏陛下,承蒙陛下厚爱臣初为官员就担了御史这样重要的职责,欣喜之余未免日日惴惴不安生怕有哪里做不到做不好,于是前些日子臣去查了以往左副都御使的资料,这才发现……”蔚木荨说到这又不继续说了。
“发现了什么?”
发现了什么还用问吗,以往的左副都御使每一个好下场,这个谁不知道?
“臣发现从前的左副都御使竟然都是贪图富贵之小人!可见这是个蚀人心智的职位,不过臣自诩监生出身,孔孟之道还知道一些,倒也不怕小人腐蚀,然而……”蔚木荨又停下来了,不是他不想一次说完,在这这么跪着也挺累的,只是要故弄玄虚嘛,故弄玄虚。
“快说!”皇帝今天的耐心似乎并不多。
“是,臣却看到十年前有一位左副都御使虽然清正廉明却被满门抄斩!结局尚且不如那些贪慕荣华的小人,是以,臣疑惑万分不知何去何从。”蔚木荨说到这深深叩拜,光看表面倒也诚恳。
“荒唐!十年前还是先帝在位,蔚木荨你竟然敢对先帝不敬?”说到这已经有人听不下去了,第一个站出来的是方子朝,侧眼看向旁边的国师,仍旧气定神闲,果然方子朝与国师不是一个级别的。
皇帝扫了方子朝一眼,并没有理会他,“你继续说,朕记得十年前确实有一桩诛九族的案子,好像是御史王宗仁贪墨巨款陷害忠良兼之勾结外贼,重罪条条之下,先帝赐他个诛九族之罪也是理所应当!”
蔚木荨也不说话,自怀中拿出一个册子,好像账本一样的东西,“陛下请看,这是当年的账册,虽然处处指向王宗仁,可是整个账册记载十分混乱,许多账目都核对不上。”
有太监将账册呈给皇帝,皇帝看了脸色铁青,很显然那些简单明了的‘破绽’他已经发觉了。
“陛下,臣还找到了当年王宗仁与外敌‘私通’的书信,还有王大人的字迹,请陛下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