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新一字一字说。
她纤瘦的五指抓在程季青的领口,凉手落在短v领,刺的程季青锁骨的皮肤霎时泛起小颗粒。
“程季青,我伤过你,而你也很知道怎么挖我的心。”
白新感觉到嘴皮上的血腥气,她压着心底迸发边缘的情绪,在即将失控时,忽然松开程季青。
她弯下腰去拿自己的行李:“好,你不想见我,我走。”
程季青看着白新将行李箱拉起,转身往门去,望着背影,霎时心浮气躁:“去哪儿?”
就算要走,她也不可能让人一个人就这么出去。
偌大的城市,人生地不熟。
“只有两间房,还能去哪儿?我去路西房间。”
“……”
程季青气笑了。
可白新似乎不是说笑的,那女人没有半点犹豫,开锁,拧开把手,门打开。
门与阳台的空气流动起来。
程季青几步上前,抓着白新手腕把人往边上拽,然后一巴掌扣在门上,‘砰——’一声。
门重新合上。
流动的空气又戛然而止。
程季青吸口气,准备要说什么,然而一回头,便对上白新氤氲含泪的红眸,接着,右眼的一滴泪从眼眶坠下来。
砸在程季青心坎上。
她一时间哑然。
白新只看着她,阴鸷,冰冷什么都没有了。眼底只剩下无尽的委屈,脆弱柔软,却似一条锁链,将她的五脏六腑,都勒疼了。
程季青突然像失了力气的举重员、没了味觉的厨子。
一下变得身不由己。
“不是说受得了么?又哭什么?”程季青的声音缓下来,再没了方才的气性。连同刚才那几句话,也后悔了。
白新的眼睫在颤动。
另一只眼里的眼泪也滚下来,她说:“程季青,我快疯了。”
她受不了了,忍不了了。
程季青指腹微热,在腿边卷动,抬了半指又落下。
半晌,说:“白新,回去吧。你知不知道到这里来,那些镜头会让你被所有人看见,这多危险你难道不知道吗?”
以往曝光的,所经历的那些事,白新承受不起的。
白新睫毛上的水渍晶莹,像星星坠在上面,她的脸颊是红的,眼睛是红的,黑茶色的头发柔软落在肩头。朦胧绝美,眼底无谓。
白新说:“那你又知不知道比起失去你,这些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像一场地震莅临程季青的心上。
她听过白新的很多情话。
白新在这方面是毫不吝啬的
,却从不滥用。
可谓刀刀见血,招招夺命。
一如,第一次说‘我想你’,一如分手时,那句‘我爱你’。
再譬如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