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三兄弟年前来送最后一趟草药,说山里开始飘雪了,大雪封山不好走路,得开春雪融了才能再送了。
徐茵便把这趟的草药连同上回花椒树苗的钱一起结给了他们。
三兄弟一看竟然有三十两之多,面红耳赤地推辞:
“这太多了!花椒树苗我们压根没挖几株。”
徐茵当然知道,可没有他们,军营后山的高种花椒树也没机会移栽到她家药田来。
“不管怎样,我都要谢谢你们!这钱是你们应得的,为了我一句话跑断腿,辛苦了!”
何况,三兄弟还送了她一块牛黄、两只山鸡、一对野兔、一包晒干的野山菌当年礼。
徐茵看到牛黄大为惊喜。
这天然牛黄,搁后世都是稀有物。
自然不能白拿,可给他们银子,他们坚决不肯收。
“恩公给我们的银两,莫说买这丑疙瘩,买头牛都绰绰有余。”
徐茵见他们执意不肯收,就包了两斤盐、两斤土冰糖、两匹棉布当回礼。
三兄弟推辞无果,只得收下。
回家路上,不由庆幸他们是与其他山农错开了来的,否则要惹得其他人家眼红了。
三十两啊!
往年他们到过年,能攒下三两就欢天喜地了。
今年往家拿了三十两,还不包括这么多回礼。
“大哥,这糖块值不少钱吧?”
“布也值不少钱。”
“恩公对咱家真好!”
“恩公心善,不愿占人便宜,但咱们也不能得寸进尺。明年开春,多给恩公采些草药。”
“嗯嗯!”
徐茵把三兄弟送的牛黄和一半的草药,收进系统仓库,其余的放在家里。
大伙儿偶尔有个头痛脑热来找她,她就照着《景岳全书》和《中草药图鉴》,对症抓药,让他们带回家煎服。
山下的村落,自从上回给出去的蛔虫病方子治好了不少人,也经常慕名来找她开方。
不知不觉,她竟然成了方圆一带的赤脚大夫。
而事实上,她半点医术都不会。惭愧惭愧!
……
红薯、土豆起底后,徐茵翻了一遍土,撒了把不畏寒冬的冬白菜种子,到过年时就能陆陆续续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