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开春抽薹收割,正好衔上春耕。
人参等长年份草药,盖上一层茅草秸秆,以防受冻。
忙完这些,她就窝在家里,给大大小小赶制过年的新衣裳。
离过年还有两天时,李元瑾接了二郎一道返家了。
“冷不冷?”
徐茵见两人进屋时一身寒气,忙把火炉里煨着的红薯钳出来,给他们捂手取暖,又去灶房给两人煮了碗雪菜蘑菇鸡汤面。
掐算着他们这两天该回来了,今儿早上杀了一只鸡,吊了锅高汤。
鸡汤打底,又有冬笋蘑菇提鲜,别提多鲜美。
两人埋头吃得唏哩呼噜。
徐茵给二郎夹了个鸡腿,给李元瑾一只鸡翅。
李元瑾挑挑眉:“娘子……”
徐茵不等他说完:“还有一只鸡腿给三妹吃了。”
“……”
李元瑾忽而笑起来,把鸡翅夹到徐茵面前:“我想说的是,娘子你吃。”
“……”
李元瑾非要给她吃,徐茵就接了过来,边啃着翅膀肉边问两人的近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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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郎在文夫子家过得还是不错的,有她时不时托老车夫捎去的吃食衣物,吃饱穿暖不成问题。
倒是李元瑾看上去糟糕多了:胡子拉碴、眼窝深陷、嘴角燎泡……
徐茵心下叹了口气,问他:“屯垦不顺利吗?”
“顺利。”李元瑾一碗面下肚,舒坦地逸出一声喟叹,“就是人手不够,忙不过来。连轴转了一月有余,才把两个村的河堤加固完。山上空隙大的地方,听娘子的话,都种上了树。沙袋也缝了一垛墙那么高。娘子,这沙袋真的能挡大水?”
“水位不超过沙袋就能。”徐茵说道。
李元瑾遂决定,过完年回去继续召集休沐将士缝沙袋。
家里就两间卧室,徐茵带着三妹睡,二郎一人一间。如今他大哥回来,自然是和他挤一张床。
李元瑾看着媳妇儿把自己安排得明明白白:“……”
趁二郎带着三妹出去会小伙伴,屋里没有第三人,长臂一伸,圈住徐茵:“娘子,我们已经是夫妻了。”
许久未刮的胡子,在她脖颈蹭了蹭,痒得徐茵差点讨饶:
“嗯哼,所以呢?”
“理应同床共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