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亲生女儿送到金旺的床上,就是想着生米煮成熟饭,让诗仪乖乖招金旺入赘。
说到底就是为了以后更加好掌控女儿的店铺,让银子流入自己的荷包。
要是签了断亲书,以后悦己阁赚到的每一笔银子都跟他没有关系,也不会有人给他养老。
如此想着金子财嘴里发出‘呜呜’声,着急地流了眼泪。
钱长很快就把写好的一式三份断亲书拿了过来。
为了让金子财方便签字,给他松了绑着的绳子,金子财双腿断了,不能行走。第一时间用手扯掉嘴里臭味熏人的破拉布,恶狠狠地丢到一旁。
“呸,呸”两下,就怒骂道:“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管我家的事情?凭什么替我女儿写断亲书?”
想到自己辛苦算计的银两要落空,金子财现在连害怕都顾不上,还敢口出恶言。
云诗涵冷笑,随手拿起放在一旁劈柴的木斧头,看似轻松地挥动了下斧头,大腿粗的木头就这样一分为二。
暗处的暗卫,细胳膊力气不小。
一旁的钱长三人都有点吃惊,一个看着柔柔弱弱的娇小姑娘,力气居然如此惊人。
金子财颤抖了下身子,还是强装淡定道:“断亲书让诗仪来跟我说,你没有资格管。”
话音刚落,云诗涵手上的木斧头脱手而出,直直地落在金子财的左手旁,冰冷的斧头碰到他的手,只差一点点就要剁掉他的手指。
金子财脸都吓白了,还是断断续续道:“你······你没·······没资格。”
“是你没资格当爹!”云诗涵看着金子财满是厌恶,还想说什么就听到门外有脚步声。
她冷眼看过去,见来人是一身白衣的江雨,目光瞬间和善几分。
“你怎么来了?”
“怕你气坏了身子。”说着把手里的茶杯递给云诗涵。
云诗涵接过一饮而尽,茶里面放了不少舒缓肝火的药材,一杯茶喝了,心好像舒缓了不少。
金子财此时脸色已经更白,太子殿下来了,太子殿下是面前这个恶毒女人的靠山。他该怎么办?
还没有想好要如何求饶,不签断亲书,金子财冷汗又冒了出来。
云诗涵却冷笑道:“太子殿下,我看这金旺是个当太监的料,不如现在就送进宫净身。”
“都听你的。”太子连忙附和。
很快在暗处的暗卫就突然出现,扛起被打断双腿,嘴里还塞着臭抹布,拼命挣扎‘呜呜呜呜······’的金旺离开。
金旺想死的心都有,他就是想找个有钱的入赘,用了点不入流的手段。
就算该死,那就一刀砍了脑袋。让他当太监,好歹毒的女人!
金子财明显看到金旺眼里的绝望,和痛苦的眼泪。哪个男的被逼当太监能够淡定?
都要断子绝孙了,换谁心态都要崩溃。
金子财忍不住尿裤裆,云诗涵冷冷看着他,“断亲书是现在签,还是送你跟金旺当伴了再签?”
云诗涵的目光太吓人,金子财抖如筛糠,“我签,我签,我马上签······”
在没钱和当太监且没钱的两者之间,金子财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前者。
太监混得再好也是太监,他才不要当。
金子财很快就接过钱长递给他的断亲书,快速地签下自己的名字,咬破手指按上手印。
云诗涵接过断亲书,签上金诗仪的名字,用红色印泥按上手印。接过江雨递过来的手帕,擦拭手指上的印泥。
本来是要诗仪亲自签名按手印,可有太子在,太子说是金诗仪签的,那就是金诗仪本人签的。
一旁的江雨在见证人上写上自己的名字,并按上印泥。
一份给金子财,一份金诗仪留着,另外一份交到官府备案。
暗卫已经拿着那份去官府备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