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阮陶侧过身,可以好好躺下了。
今日才可是启程去往京中的第一日。
从晨间惠城名流送别开始,到马车上看账册,教导傅毖泉,到方才傅毖泉刚走,阮陶好像终于有时间阖眸休息了。
结果刚闭眼没多久,正在进入梦乡的时候,忽然觉得背后一暖。
阮陶整个人一愣。
遂即清醒了。
背后暖呼呼的一团,应该是土拨鼠翻过来靠着她了。
阮陶:“……”
阮陶是知晓傅四四的睡姿,是呈大字型的。
傅四四午睡的时候阮陶见到过。
但土拨鼠大多时候在叽叽喳喳讲话讲得不停,连安静的时间都少有,更勿说这么老老实实靠在她后背。
阮陶一个人生活习惯了,也大多数时候都在工作和工作的路上,还从未像眼下一样,有个暖呼呼的小家伙,就这么软软靠在她背上。
除了靠着,什么都没有。
安静得,像小猫,小狗,或是……
阮陶莫名想起了荷兰猪……
这话题扯得有些远了。
阮陶回过神来。
但很快,一个世纪难题就摆在了阮陶眼前。
背后的土拨鼠要不要管?
如果不要管,她睡着之后,下意识翻身,土拨鼠会不会被压扁……
不知为什么,阮陶脑海中自觉浮现出一幅画面,缩成一团靠在她背后的土拨鼠忽然被压成了纸片。
阮陶:“……”
虽然是自己脑补的,但毕竟,对方都成纸片人这么薄了,再次想想这个画面,阮陶还是忍不住喉间重重咽了咽。
阮陶果断转身!
伸腿!
土拨鼠被推到了靠墙壁的地方,也终于消停了。
简直太恶毒了!
阮陶心中再度感叹,自己恐怕真是有点东西在身上的!
譬如,做恶毒继母的天赋!
……
终于,土拨鼠的位置和朝向解决好了,阮陶重新侧身准备入睡。
但这次,阮陶刚闭眼,土拨鼠虽然没有靠在阮陶背上,或是朝阮陶这边挪过来,但土拨鼠好像说!梦!话!了!
阮陶:“!!!”
这是什么人间疾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