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爷背在伸手的双手不觉握紧。
“但如果没有这样的悲剧,西齐早就鲸吞蚕食于临近诸国之手,这样的悲剧还要继续有,所以,海凌尘不能做这样的悲剧……”
阮陶话音未落,这次,被国公爷打断,“有没有人说,你像一个人?”
四目相视,国公爷煞气尽露,阮陶却游刃有余,“傅伯筠是傅伯筠,我是我。”
国公爷沉声微愠,“那你就守好你南平侯府的一亩三分地。”
“国公爷在怕什么?”阮陶反将一军。
国公爷脸色愈发难看。
阮陶继续,“今日之前,我一直在想一件事,傅伯筠死了,朝中也还未到代有才人出的时候。新帝即位,百废待兴,手中连幅可以打出去的完整牌局都没有,天子用什么治国,平天下?”
阮陶没有转头,却精准拿起沙盘边缘处的旗子,然后精准插在空缺的城池上。
海国公目光微凌。
“但眼下,我想通了,其实旗子一直都在沙盘上。天子之所以为天子,并不是期待开局就能有一幅好牌,而是当天子手中只有这些牌,天子怎么将他们放在合适的位置上,培养和等待更合适的人出现……”阮陶说完,继续没有转头,还是精准得拿起沙盘边缘处的另一枚旗子,然后同样稳稳得插入在另一处空缺的城池上,一气呵成,一个多余的动作都未有。
“天子手中,其实一直都握有旗子,”阮陶目光逐渐聚拢,然后落在海国公眉间,“国公爷不让海凌尘到军中,是在等,等天子知晓破而后立,知晓怎么去调用身边每一枚旗子,或者,仍由起发展,如果天子还能坐得稳这把龙椅,那天子身边还会大浪淘金,真正出现能佐以大局的旗子,国公爷也能功成身退。”
按照原剧情的发展,十年后,天子身边将会有的傅伯筠,容连渠,曲少白,直至日后的海凌尘……
剧情的改变,让很多事情提前。
天子身边没有足够的时间去大浪淘金,天子也没有足够的时间去君臣磨砺。
“但天子手中,从一开始就握有旗子。”阮陶再次伸手,也毫无悬念得拿起最后那枚旗子,然后准确得插入沙盘上最后空置的那枚山坡上,“国公爷就是这枚旗子!”
阮陶说完,国公爷才转眸看向沙盘一侧的屏风后。
屏风后,天子的身影缓缓出现。
阮陶愣住。
但国公爷却无多大意外,也继续双手背在身后,转向天子道,“侯夫人已经说完了,不用老臣再同陛下解释了。”
阮陶诧异转眸,正好同天子四目相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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