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购物能让女人快乐,尤其是看着小陈灰头土脸跟着我身后给我拎着大袋小袋的时候,我自然不会像我在别墅里说的那样,给她买什么情趣内衣,我肯定不会在她身上花一毛钱!
从商场出来,我让司机把车开到S俏美容会所,我笑眯眯的对坐在前排的小陈说:“多谢你陪我逛了大半天,我请你去做美容吧!这家美容会所是个台湾女明星投资开的,里面有几个技师手艺很好呢!”
小陈不敢推辞,只得点头跟我说谢谢韩太太了。
到了会所,我拿出钻石卡,指名要218房间,那曾经是左茜柔的专属包房,也是在那个房间,我使了些手段,让她失去了自己的孩子。
进入包房小陈显得十分局促,美容技师打量着穿着普通的她,又看看一身华贵的我,似乎不大明白为什么我会带着这样的一个女孩来到这里。
我笑着跟技师介绍说这是我的表妹,让她们对她多照顾。
技师做恍然大悟状,一听说小陈跟我有亲戚,立马把不耐烦的表情换成了殷勤体贴。
我一边做美容一边跟技师聊天,瞟了一眼躺在隔壁床上闭着眼睛的小陈。
“我记得去年我来的时候,218房好像还不对外用呢!说是哪个高官夫人的专用包房?”
技师是个很爱八卦的女人,一听我这么问,顿时来了兴致,“夫人您有所不知,这间房原来是市局韩局长的前太太专属的,平常她不来的时候,这间房间都是锁着的,禁止给其他客人使用。”
“哟,好大的官威呀!韩局长我倒是知道,听说在豫东地位显赫,这位韩太太是什么来头?怎么这么嚣张?她利用自己丈夫的名头在外面做威做福,就不怕纪检委查她丈夫吗?”
“这位韩太太,娘家姓左,也是豫东的大官,所以十分跋扈,技师但凡有一点伺候不周的地方,非打既骂!可厉害呢!”
“是吗?这么厉害的人物,我听着到有些害怕。要不咱们换个房间吧,不然给她知道我们用了这个房间,会不会找你的麻烦?”我笑着道。
“哎呀,难为您替我们这些干粗活的人着想!不用不用,韩太太很久没来了,自从上次她在这房间里滑了胎之后,警察来这里调查封了这房间好久呢!”
“哟?是怎么回事?”我假装好奇的问。
“听说是韩局长的情妇在香里加了点料,致使这位韩太太流产了!不过呀,我们都说她是活该,您是没见过她那个嚣张的样儿,几乎我们这里每一个服务过她的技师都被她骂过,说我们手法不是轻了就是重了,总之就没有一回让她满意的!您想想呀,对我们这些人她都不肯放过,何况是她丈夫的小三?指不定把人家折磨成什么样,人家才会出此下策去害她的孩子呢!”
“啧啧啧……听起来这孩子也怪可怜的!听说那之后她便不能生育了,没多久跟韩局长便离了婚,前一阵子看新闻,好像她把韩局长现在的太太生的女儿给害死了呢!”
听了这话我心里猛地一揪,抿着唇不再说话,技师给我做完护理敷上面膜,以为我们睡着了便离开了房间。
房间里鸦雀无声,我突然发出冷笑声,那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我自己听着都毛骨悚然。
“小陈……”我轻飘飘的叫道,我并没有睁眼,我却知道小陈听到我叫她赶紧坐了起来。
“韩……韩太太……”
“你知道刚才那个技师说得是谁吗?”
“我……我不知道哇……”她战战兢兢的回答,不明白我为何这么问。
“她说的那个情妇就是我,当时左茜柔就在这个包房里,闻了我藏在香炉里的心结香才流产的……”
小陈并没有回答,我听着她咝咝吸气的声音,想来是十分紧张。
“你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吗?我曾经也想过要放她一马,我从来也没有任何非分之想,是她一步步的逼我的,最终她将我逼得我不得不反击……我这个人就是这样,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我倏然坐起身,把脸上的面膜揭掉,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小陈,目光阴森冰冷。
她不敢跟我对视,眼睛四下扫,两只手绞着毛衣的下摆,脸色惨白如纸。
“现在我们终于两清了,我害死了她的孩子,她也害死我的孩子!可是你看看她的下场,今天你也听到韩惊龙说的话了吧……他们曾经是结发夫妻,你觉得他对于左茜柔的死有半点疼惜之情吗?
那么你觉得,我如果弄死你,韩惊龙又会不会为你出头呢?可是我就不一样了,你明白不明白?我现在想要弄死你,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呵呵,你想不想试试?”
小陈的嘴唇开始抖,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可是我的心坚硬如铁,再无半点怜悯同情。
是的!曾经我以为生了女儿之后的我变得心慈手软,我也想过要为我的女儿健康成长积点德,我要善待每一个人,包括我自己。
可是我的女儿死了……她就死在我的眼前,老天没有放过我,我干嘛还要放过每一个损害我利益的人?反正所有的账等到我死后都要一块算,那就不差这一笔了吧!
“你还记得你上次离开时我怎么跟你的说的吗?”我的声音低低的,轻柔中带着冷意,“我还给了你三万块钱,我说感激你照顾我这三个月!”
我下了美容床,赤脚走到她身边坐下,抓住她的手握在我手心里,“可是你是怎么对我的呢?你在我男人的身下浪叫!你对我的保姆颐指气使!你凭什么!?你算个什么东西?你还妄想跟我平起平坐?你是不是还妄想着要取代我的位子?做韩惊龙身边的女人?”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小陈疯狂的摇头,泪水四散纷飞。
“呵呵……你明白我为什么要带你到这儿来了吗?”我指着墙上簇新的墙纸,幽幽的说:“我听说当时左茜柔大出血,喷了半面墙,这些墙纸都是后来新贴的,你说,如果把墙纸揭掉,会不会看见下面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