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圆在后面也跟着说道:“段娘子,这王军医也说了,段公子这些日子不宜走动,最好还是静养。”
“而且沈家的事情闹成这个样子,父亲也怕您和陈昭昭被沈家人报复。”靳盛泽说道,“您那宅院更是贼人能进去,珍娘能进去,实在是太不安全了。”
靳盛泽这句话倒是让段清茉想起来一件事,她如今租住的宅院还是张氏的嫁妆,背靠着的是常宁侯府。
可如今马上到年关,退了这宅院去寻个客栈或是别的宅子,也来不及了。
留在镇北王府等段泊栩的伤势好些再走,恐怕是最好的选择。
段清茉迟迟没说话,她只是接过桂圆递过来的绷带替靳盛泽重新将胳膊缠好。
靳盛泽也点到而止,转而问向陈昭昭:“府中的小矮马还给你留着的,一会儿要随我去看看它吗?”
陈昭昭感觉靳盛泽似乎是想支开她,于是她对段清茉问道:“娘,我能同世子爷去看看那匹小马吗?”
“去吧。”段清茉说道,“只是喂会儿马就回来,不要吹太久的风,也不要骑马。世子受着伤,你莫要让他劳累。。。。。。”
相比起她这个做母亲的体弱多病,陈昭昭反而生得格外强健,昨日受了那么大的罪,今日还是活蹦乱跳的。
段清茉瞧着既心疼,又欣慰。
陈昭昭露出个甜甜的笑容说道:“那昭昭就和世子去了!也不知道那小矮马还记得我不。。。。。。”
“那这药就拜托段娘子您交给……交给段公子了?”靳盛泽将靳沙让他带来的东西交给了段清茉,而后就与陈昭昭一起离开了。
今日天晴,也无风雨。
陈昭昭抱着汤婆子同靳盛泽同行,她腿短步子小,靳盛泽走一步她得快两步,两条小短腿扑腾得着急。
靳盛泽注意到这一幕,特意把脚步放慢了些。
“你的伤真的没事吗?”陈昭昭问道,“你不用睡觉吗?”
“没事。”靳盛泽道,“太久没睡,这会儿也睡不着。陈昭昭,你可能劝劝你娘,让她留在镇北王府过年吗?”
陈昭昭听了这话说道:“那你能告诉我我娘离开镇北王府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娘这些日子一直魂不守舍的,我想症结就在镇北王府上。”
靳盛泽沉默片刻后说道:“过年的时候不谈这些不愉快的事,你若想知道,我年后再告诉你。”
“你怎么还跟我耍起心眼子来了?”陈昭昭双手环抱在胸前,气得腮帮子鼓鼓,“我可是听说了,我娘离开镇北王府是因为王爷……王爷醉酒后和珍娘做那事的时候被我娘撞见了!”
“你是觉得这事说不出口是吗?”
这事是昨夜陈昭昭从下人那儿偷听来的,若靳询真做了这等荒唐事,陈昭昭说什么也不会对他抱有希望了。
“不是这样的,父亲并没有碰姑母。”靳盛泽说道,“醒酒汤中的催情药是老夫人放的,不然老夫人怎么会被父亲软禁起来呢?”
“你若不是信,可以去问我姑母,她不是也已经回来了吗?”
陈昭昭眉梢一挑问道:“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