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骗你有什么意思?”靳盛泽说道,“而且……你觉得让你母亲和我父亲重新在一起如何?”
“你什么时候也操心起这事来了?”陈昭昭好奇地问道。
靳盛泽说道,“那次父亲负伤,段娘子就日夜守在我父亲身边,擦身喂药都是亲力亲为;而我父亲失智到那个地步,也能听段娘子的话安定下来……”
“他们二人之间,怎么都不像是没有情谊的样子。”
“你可知我父亲夜里常常攥着你娘的小像对着窗喝闷酒?”
“你可知段娘子如今所在的金玉楼已被父亲买下?”
“你可知为段家平反的圣旨是父亲亲自入宫逼着新帝写的?”
“这多么年不管是在边疆也好,还是回京也好,父亲都是孤零零的,他不要人陪他,也没人能陪他。”
“我别无所求,只想你能劝段娘子留在镇北王府,陪我父亲过个年吧。”
陈昭昭还是头一次见靳盛泽说这么多话,她有些不自在地说道:“我不可能左右她的心意,若她想离开,我定会陪着她走的。”
“又没说让你们一直留在镇北王府,只是过了这个年可好?就这么几日的时候……”靳盛泽说道,“昨日搜查临仙江时,我还发现了几个随身带着刀具的死士,他们是随着一个商人在此等人的。”
“只是商人突然离去,他们也没等到人,这才落到了我的手上。”
“京中仍不太平,也不知道这些人是不是来杀你舅舅的。”
靳盛泽见软话打动不了陈昭昭,于是又提起了昨日的事。
可陈昭昭听到这个信息,猛然后脖颈的寒毛竖起:“你说临仙江边有死士?是在哪个位置?”
“临仙江南游,那画舫的位置正对着烟柳巷。”靳盛泽说道。
陈昭昭心中咯噔一下,这地方不正是段清茉收到的纸条上的信息吗?
那日段清茉拿到递信的纸条后并没告诉她和小花内容是什么,但陈昭昭留了个心眼,在段清茉用烛火烧纸时同小花一起把她骗走,然后看到了半张纸条上的内容。
纸条上约段清茉见面的地方正是靳盛泽搜查出死士的地方。
靳盛泽见陈昭昭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开口问道:“怎么了?这地方你可是熟悉?”
陈昭昭咽了口唾沫说道:“这地方有人约过我娘,若是没有我落水的事,只怕看完那杂戏表演我娘就去赴约了……”
“你刚刚说这些死士是以一个商人为首的?”
靳盛泽的神情也变得严肃了起来:“没错,是一个打扮成异族商人模样的人……但我们搜到那儿的时候,那人已经离开了。”
陈昭昭突然想起江泰也曾做过与异族的香料生意,只是后来大周内乱,这事就停了。
往年家中过年收到的贺礼中,还能瞧见那些稀奇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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