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瓷器合作开发小组,姑且这么叫吧,他们的工作热情很高,工作效率也很高。在开组内工作分享会的时候,真的拿出了两件精品。这两件东西一亮相,众人称赞不已。一件是黄色广口的大碗,采用比例很小的赭石为着色剂,二次烧造二次施釉,黄得浓郁鲜亮,一件是细颈大肚子的花瓶,以自然铜为着色剂,采用浇釉的方法,在瓶口处颜色渐淡,颜色最深处象牛血一样,类似于寒洲在博物馆中所见之郎红。两件器物的作者详细介绍了制作的细节,包括观音土的锤炼筛选、洗泥淘泥的过程、石灰釉的淘洗、掺杂矿物颜料的比例、器型塑造、干燥时间、上釉方法、烧造时间以及后期气氛的控制。
扶苏听得云山雾罩,工匠们听得津津有味。
接下来是病例会诊,各家都有不成功的,有的烧裂了,有的釉色上不去,有的一窑里面成品数量太低。
扶苏仍然云山雾罩,工匠们仍然津津有味。
接下来,寒洲请有成功经验的再次重复上次的任务,争取做到技术成熟稳定。试验失败的记下来众人会诊的意见,回去改进细节。
新任务又派下去几个,众人饮完了杯中的好茶,就各自散去了。
寒洲说:“扶苏,你下次别来了,听也听不懂,还浪费时间。”
扶苏说:“第一次开会,我得坐镇,我怕他们不当回事。再说,我来见你。”
寒洲白他一眼:“说的好像见一面很难似的。”
扶苏摇头:“你不理解的,我就好像新婚一过就被抛弃了一样。”
寒洲用手指头戳了他的胸口一下,说:“酸溜溜的!”
扶苏却把那手指头抓在手里,放在两唇之间轻轻地咬了一下。
一阵酥麻,这家伙是带电的!寒洲急得捶了他一拳头。“哎呀,这是在蓄富坊啊!”
扶苏赖皮地说:“那你跟我回去。”
寒流扭捏了一会儿。在扶苏看来这是害羞,而寒洲心里,她是怕频繁地在一起会导致怀孕。
这年头连避孕措施都没有,寒洲实在不想在前途不清的情况下有孩子。一个人躲战乱都困难,带个孩子躲战乱,那不是寻死吗?
“走吧,我想你了。”
这家伙声音都是带电的。
跟他去,她自然也是想的。可是怕怀孕的事情怎么说呢?
“扶苏,我们边走边说吧。”
“嗯。”扶苏甜蜜地拉着她的手。她轻轻地推开,旁边有人呢。
到了扶苏的“外宅”,扶苏就不客气地来了个熊抱。“小妖女,我终于捉到你了。”
“慢着,先放开我,我有话说。”寒洲也不客气地拍他的头。
扶苏不甘心地亲了几下,才放开,“快说,说完了还有正事呢?”
“扶苏,我不想这么快就怀孕,我还要好好地扶持你成就一番大业呢。所以,我们不能频繁地在一起。”
“胡说,需要你一个女人多劳累吗?你动脑动嘴就行了!”说完又饿虎扑食一般扑过来。
没办法了,这家伙是带电的,手和嘴都是带电的。寒洲迷迷糊糊地想了一下,不在排卵期,也就由着他胡作非为了。
等扶苏吃饱喝足了,寒洲把他的头抱在怀里,柔声说:“坏人,我要郑重跟你说一件事。”
扶苏满足地蹭蹭她,呢喃着说:“跟夫君还要郑重地说?切!”
寒洲掐他一把:“坏人,你听着。我还想和你快快乐乐地玩几年,你总不希望我怀着大肚子和你去跋山涉水吧?”
扶苏嘟囔着说:“我们用跋山涉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