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慕霖梗着脖子不讲话,孟归南说了半天也觉得没意思,冲他摆了摆手:“干活去吧,看见你我就来气。”
何慕霖转身走了,孟归南去了躺卫生间,出来时对着空无一人的盥洗室又打了套组合拳。
屁股上像扎满了小刺,刺挠得很,孟归南表情扭曲地抓了半天,又认认真真洗了个手。
方才何慕霖被为难时,庄雁鸣就坐在沙发里看戏,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能和这种人做朋友,可见庄雁鸣也不是什么好鸟。
孟归南抽了两张纸擦干净手上的水珠,从卫生间走了出去。
304包厢的客人是在凌晨一点的时候散场的,孟归南正在3楼的前台核对当晚的消费水单,突然面前的大理石台面被人敲了敲:“结账。”
孟归南抬起头,看见庄雁鸣后习惯性地露出个职业微笑:“好的,稍等。”
前台小姑娘打了单子递给庄雁鸣,他看都没看,从钱包里拿出张卡来递给孟归南。
结过账,孟归南把庄雁鸣送至电梯口,摁了下行的按键。
两人谁都没说话,电梯到达的提示音响起才打破他们之间的沉默,孟归南用手挡着电梯门,笑着说道:“慢走,庄总,欢迎您下次再来。”
电梯门即将合上的一瞬间,庄雁鸣看着站在门外的孟归南,突然伸手揪着他的前襟把他拽了进来。
“额……”
庄雁鸣力气很大,孟归南没防备,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
孟归南一脸惊恐地抬起头,正对上庄雁鸣俯视而来的视线。
“怎……怎么了?”
电梯里光线明亮,将孟归南整张脸上的每个表情都照得很清楚。庄雁鸣盯着他鼻翼上那颗棕色的小痣,慢吞吞地回答道:“我喝醉了,送我下楼。”
庄雁鸣说话时带着浓烈酒精味道的吐息喷洒在他的脸上,掌心的温度似乎穿透了衬衣单薄的布料,腰侧那一小块皮肤瞬间滚烫起来。
孟归南浑身僵硬,大脑不受控制地思考了一下为什么庄雁鸣的手会伸进他的外套里。
没等他想出来个结果,电梯就到达了一楼,他如梦初醒般推开了庄雁鸣,扯着衣服下摆,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请吧,庄总。”
庄雁鸣走了出去,身形挺拔,每一步走得都很稳当,看上去压根不像喝醉了的样子。
他走出去两步,发现孟归南没跟上来,于是停下来转过头看着他:“过来。”
孟归南在原地磨蹭了几秒钟,庄雁鸣等得不耐烦,又回过头来把他扯进怀里,上半身卸力压在了他的身上。
妈的,重死了。
孟归南拼命地用把醉酒的客人安全送上车是职责所在来劝慰自己,才压住了想直接把庄雁鸣掀下去的冲动。
红旗车停在门口的下客区,车窗开着,吴康祥手肘架在窗框上,揶揄道:“哟,这么黏糊,一刻都分不开啊?”
孟归南只当他是喝醉了在撒酒疯,扶着庄雁鸣从另一侧上了车后,关上了车门。
车窗降下,庄雁鸣探出只手来,替他把歪掉的领口理好,语气一反常态的柔和温煦:“回去吧。”
巨型SUV逐渐消失在孟归南的视野里,他看着空旷的街道,恍然大悟:原来这鸟人是想泡他!
【作者有话说】
庄1:十章之内,把孟归南送上我的床fine:收到(点头哈腰
第6章四百六十万
孟归南和庄雁鸣统共就见了不到十回,两人的见面往往以他的“您来了,庄总”和庄雁鸣语气平平的一声“嗯”为开始和结束,如果不是今晚庄雁鸣表现地如此明显,孟归南压根就没往那方面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