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的夏天很长,即便到了秋天这里依然闷热,空气质量糟糕,如果不是晴天无法看到星星。
秋初的时候薛怀古来了,他很佩服好友坚持的行为,也感慨生命的机遇,想不到霍弗之喜欢的就是倪长亭,如今的薛怀古高了,看似弱不禁风却给人无穷的爆发力,尽管这种成长很违心,但薛怀古不否认正是常年的追杀,现在他开始不屑没有装备的偷袭了,太没创意。
人生的机遇何止这一条凑巧,薛怀古来到香港第一件事事情长亭和霍弗之吃饭,吃饭的时候薛怀古收到了伊人的短信——‘伊默的女儿今天满月,我爸和禅叔又斗起来了,希望你有一天能回来看看伊默的女儿和我的儿子’
霍弗之看着薛怀古的表情就猜到什么谁发的:“你那遥不可及的女人都是三岁孩子的妈了,那个小孩叫什么伊宝?个性的名字这个名字不会是你娶的吧,就像他妈叫伊人一样,其实你可以有点创意下次叫罗敷。“
长亭吃饭的动作微顿,一个人的名字是听错,如果两个人加起来都一样就是肯定,薛怀古?长亭努力琢磨着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如果薛怀古认识伊人她就肯定听过薛怀古的名字。
霍弗之帮长亭夹点菜,好奇的问:“想什么呢?这小子一直这么神经你不用介意,吃虾。“
长亭故作不知的低头吃饭,但认识伊人的人很少有不认识自己的,但长亭觉得薛怀古肯定不认识她:“什么内容?”长亭有些好奇,想知道那个家庭的一些事情,哪怕有一点包括伊忧。
薛怀古没有避讳,喜事吗,最主要的是说了他们也不见得知道:“她大嫂生了个女儿今天满月。”
赵司璇当妈妈了?长亭摸摸自己的肚子,心里升起为人母的自豪感,恭喜司璇……
霍弗之奇怪的看眼长亭:“吃啊,别发呆海鲜补充蛋白质。你今天怎么了,不会是累了吧,总是魂不守舍,放心如果你累了打包回去也无所谓。”
长亭赶紧说不用了,还是再想薛怀古三个字在哪里听过,漫长的时间在她无尽的想象中度过,等到半夜十一点时,长亭突然坐起来:“任阳的儿子?!”
吓得她又重新躺下,当不知道!
……
伊忧最近脾气很糟,说不上怎么了没事就想发火,有时候耽杀明明没有惹他,他也很想剁了耽杀平复心里的莫名的不爽,伊忧尽量让自己忙碌,忙到他脑子里没时间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人。
耽杀感觉出主子心情不好,他不敢有任何越轨的举动,怕主子拿他撒气,但看着累的日渐憔悴的主子他想帮些什么,发现不知道怎么下手,如果朝云在就好了……
长亭很喜欢现在心境,七个月的她请了产假,很多人都说她对霍弗之的考验够了,不能怀着孕还折磨孩子的父亲,长亭笑笑却不解释,她不想上级莫名打个报告回去说她作风有问题,同事认为孩子的父亲是霍弗之,反而生了她很多麻烦。
七个月的肚子已经微微隆起,秋天的凉意吹过宽大的裙摆,抚平了往日的浮躁,长亭还是没有答应霍弗之的追求,对梁治平孩子气的加入更是当他孩子气的乱闹,闲下来的长亭喜欢上了看书,她经常坐在阳台躺在贵妃椅上端着一杯牛奶享受整个下午的人生。
霍弗之觉得这时候的长亭最美,如此恬静安详,从怀孕到现在,没见她抱怨过另一个人一句,也没见她有不想熬下去的痛苦,也许是两个孩子也心疼母亲从来没有闹过,没错长亭怀的是双胞胎,申药确定是两个男孩,画面里的他们相偎相依,小手抓在一起。
霍弗之喜欢在午后安静的陪着她,哪怕在她不方便时帮她倒杯牛奶也觉得心满意足。
八个月的长亭彻底承受了怀孕的苦楚,腰疼、腿疼、情绪化。
霍弗之帮她请了月嫂,现在是伺候母亲,一个月后伺候孩子,就这样小心伺候着长亭也经常没有理由的发脾气,看什么都碍眼,怎么坐都腰疼,躺着也不舒服。
这样的情况似乎和在欧洲打的不可开交的伊忧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后者是打的太兴奋快找不到北了,敌人正按照他们的部署一点点走入他们的圈套,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但香港的事却没在计划之中,秋风卷起发黄的落叶,一夜间树枝变的光秃,人们穿上了厚重的毛衣,冬天露出了它小小的脑袋,长亭早产,虽然只是比预产期造了二十八天但也是造了,最主要的是太早了,她根本不在市区,身边也没认识的人,她是出来郊外散心的,现在住在酒店里,前天因为心情不好把霍弗之赶走了,她现在疼的撕心裂肺身边却没有一个人。
待她打完电话,本以为没人的长亭突然见霍弗之冲了进来,抱起她向楼下冲去。
好不容易找了家医院,医生却在长亭进去一个小时后出来说难产,弄得霍弗之想骂人,什么破医院!早知道如此,打死他也不让任性的长亭出来散心,霍弗之赶紧给申药打电话,让申药和他们沟通,可他们谁都不具备手术签字的资格,孕妇昏迷,最后霍弗之冒充长亭丈夫签字,反正小医院也没人查,他说是谁敢说不是。
五个小时后,天蒙蒙亮了,两个婴儿简短的哭声打乱了新一天的平衡,十二月十五日,两个健康的小男孩正式降生,母体却送入急救室救治,幸亏申药早有准备紧急调配了血液。
两个孩子在母亲抢救结束后,当天晚上被送回大医院,长亭还在昏迷但已经没了大碍。
两个孩子或许是因为早产的原因,皮肤皱皱得不似其他的孩子饱满,两个孩子也不怎么哭,偶然哭时有气无力,不好好的吃东西,第一天甚至没怎么睁眼没吃东西,一直在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