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子圆子,你们今天开不开心?”
“还好。”
团子淡淡道。与哥哥的冷漠不同,圆子的头都快点成了拨浪鼓。“嗯嗯!我们还交到了朋友哦,她叫李牧木,你认识她吗?”
小家伙天真道,“她说她爹爹叫李尤,是个什么官儿来着,她娘亲是韩大将军的女儿,叫,叫……”“是不是叫韩淑宜”“对对对,是这个名儿!”
圆子高兴地点点头,“娘亲,你认识李牧木的娘亲吗?”
沈凤鸢点点头,只是脸上的笑容却变得有些僵硬,她之所以对这个名字如此印象深刻,是因为前世韩淑宜死得十分凄惨。韩淑宜出嫁前乃是将军府的嫡女,虽说韩家没有定北侯府这般世代勋爵,但是也算得上是二等世家里面能排得上号的,所以韩淑宜也算是名门贵女,追求者无数。只可惜,谁能想到这位小姐,最后竟然带着她唯一的女儿从城墙上一跃而下,死因不详。而她的丈夫李尤,在得知了她的死讯以后,竟然连替她们母女收尸都不肯。换句话说,用不了多久,李牧木就会跟她娘亲一起惨死街头。“沈凤鸢!”
一声怒音从背后传来,母子四人回头,嬴景墨怒气冲冲地朝着他们走了过来。怎么从哪都能遇到?真是晦气!沈凤鸢正想带着孩子们赶紧走,生怕被他污了眼睛。不过没等她离开,嬴景墨已经带着嬴元走到她跟前。“父君,就是他!”
嬴元藏在嬴景墨的背后用手指了指圆子,很显然,他应该是跟嬴景墨说了什么。“哟,靖王殿下,几日不见你怎么这般消瘦了,难道靖王府买不起米了?”
不过是几日不见,嬴景墨宛若霜打了的茄子一般,憔悴不已,眼底是肉眼可见的疲倦。看来这些天他没少受罪。活该!“沈凤鸢,你还好意思在这里嬉皮笑脸!本王现在这样子还不是拜你所赐!”
自从那日被小皇叔从沈家扔出去之后,他简直成了全城的笑柄,自己和卿卿成了过街的老鼠,只要一出门便会引来一种嘲笑。那些鄙夷的神色简直像是无数柄尖刀割在自己的脸上!但是这仅仅是其中之一。和离之后,自己的生意不知道受到了攻击,连续几桩生意都莫名其妙的出了事故,赔的血本无归。就连父皇也因为此事大发雷霆,原本安排给自己的事转而安排给了老四。现在的自己和个废人有什么区别。而这一切都是沈凤鸢害的!看着沈凤鸢如今这幅风光的模样,嬴景墨恨不能将她掐死,自己被她害成这样,到现在都不敢出门,可她沈凤鸢竟然有脸在这里招摇过市!“拜我所赐?那依殿下的意思是,我就活该要被你囚禁在你家的禁院,我沈家就活该被你吸血,成为你的垫脚石?”
“三殿下,您怕不是软饭吃多了,吃坏了脑子,连‘无耻’二字怎么写都不知道了?”
沈凤鸢险些被他气笑,话说这人是如何做到如此无耻的?“沈凤鸢,今日本王不与你争辩,本王是来告诉你管好你的三个孩子,他们若是敢动元儿,休怪我不念旧情!”
原来是来给他儿子报仇的。“圆子,告诉娘亲,这是怎么回事?”
沈凤鸢目光温和,自己的孩子自己清楚,团子和圆子是和普通孩子不太一样,但这两个孩子都不是会主动惹事的主,因为嫌麻烦。所以若是说他们主动挑事欺负嬴元,她是不信的。“娘亲,是嬴元说我们是野种,所以圆子才和他争辩了几句,但是我没欺负他,更没有动手打他。后来是竹清师傅惩罚了他们。”
圆子委屈道。“听见了?”
沈凤鸢轻轻一笑,“嬴景墨,脑子是个好东西,你怎么就是没有呢,下次遇到这种事情劳烦靖王殿下先动动脑子问清楚。”
“你怎么知道他说的就是真的!他欺负人犯了错,自然不会承认!”
“不管怎样,你们给我记住了,你们若是再敢动元儿,我就……”“你就怎样?”
一听到自家崽崽被威胁,原本还一脸笑意的沈凤鸢瞬间收住,那双蓝色双眸瞬间充满寒意。“我……”嬴景墨看着沈凤鸢,被她目中突然流露出来的杀气吓到,他突然有些不敢说话。“沈凤鸢,你别以为你勾搭上了小皇叔我就拿你没办法!”
“是,你是在众人面前跟我和离了,你以为这样就能与我撇清关系?我告诉你,你做梦!不要忘了,我可是这三个孩子的父亲!就算沈家不放这两个男孩儿,但是本王大可以去父皇那里告状,你这女儿……”“砰!”
“父君!”
一声巨响,嬴景墨被重重地摔到强上。紧接着,没给他爬起来的机会,沈凤鸢径直走过去,将他提了起来。一柄短刀抵上他的喉咙。好强的杀气!团子和圆子对视一眼,在对方的眼神中他们都看出了彼此的惊讶。笨蛋娘亲怎么可能有如此身手。“沈……沈凤鸢!你想做什么!”
嬴景墨感受到颈上的凉意,他低头一看,这才发现沈凤鸢竟然在用刀抵在自己的脖子上!现在,她只要稍有不慎,自己就会血溅当场。“呜呜呜!不要打我父君!不要打我父君!”
嬴元吓得大哭。“我父君可是皇子,你敢伤我父君,我叫人把你抓起来,我要把你大卸八块!”
“沈凤鸢,本王……本王可是当朝皇子,你,你把刀放下!”
嬴景墨紧张地咽了一口吐沫。“嬴景墨,我警告你,别想打我孩子的主意!你若是敢动他们一根头发,我要你和你的靖王府陪葬!”
沈凤鸢目光凌厉。沈凤鸢她怎么这般可怕,她简直是魔鬼!“太学宫外不可喧哗,不可动手。”
一声清音响起。常衡走到沈凤鸢身边。刚才他一直在不远处观战,眼见琳琅郡主玩儿的差不多了,他才走了过来。“宫长。”
沈凤鸢收了手,顺便把短刀藏到袖里。“郡主,才离开太学宫几年就把太学宫的规矩全忘了?当年抄的那三千遍宫训,看来是白抄了。”
常衡假装没有看到沈凤鸢的小动作,不由得腹诽一句。难怪那男人临走之前曾叮嘱过他,一旦嬴景墨出现,这丫头怕是会和他动起手来。他到底有多了解这个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