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芯抱着剑也不言语,看着芙渠在那里绞尽脑汁地想着,终于芙渠大跳着,“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
她兴奋地说着,“这手帕是孟姑娘的,我不久前也见她用过。”
应流宁深吸一口气,大着声音,“没错,这就是孟姑娘的,我受伤了,孟姑娘帮我包扎不可以么?”
云芯笑着说道,“当然可以,只是……”她忽地挑剑将包扎好的绸布连同纱布弄下来,脖子上赫然出现一道口子。
“想必流宁你不会傻到自己以身试剑吧!”云芯看到伤口,心中早已明白了七八分。因此语气也是更加的强烈。
芙渠此时就算神经再大条,也明白了云芯想要说什么,这伤口莫说云芯看到,她自己也随孟善出去那么多回了,自是知道她的剑法出招,这伤虽是不深,却足以可以看出是孟善下的手。
再加上孟善那日不知因为何缘故,与自己起了冲突时那发疯着魔的样子,若说这伤口是她弄得,芙渠此时实在是不会怀疑。
只是,这淮南阁自成立以来就有一项规定,同门之间不可下手,伤必罚,死必偿。
芙渠本想要阻止云芯这,奈何她已经将话说出口,“流宁,看这不赖的剑法,好像是孟姑娘所为吧!”
应流宁闭上了眼睛,这淮南阁谁都知道云芯师姐平日温和善解人意,但是对于淮南阁的教规向来遵守,如果此事她散出去,那孟姑娘必定会收到惩罚的。
应流宁什么也不管,抓着她的袖子求着,“云芯师姐,你不要告诉任何人,芙渠肯定不会说的。”说到这里应流宁看着芙渠,她立即把头摇的圆圆的说着此事她一定不会说出去。
云芯慢慢地将他的手扳开,笑着,“流宁,并不是我非要惩罚孟姑娘,淮南阁一向是江湖上的大派,从来都是以规矩服人,如今淮南阁里出现这种事,你难道要我坐视不管么?这样做,你以为孟姑娘会得到大家的原谅么?”
芙渠此时也拦着云芯,平日嗓门大的她,此时也低下声音,放低姿态说着,“师姐,你不要再大声嚷嚷,这里有着众位师兄在,你一说,大家都知道了怎么办?”
云芯推开她,“孟姑娘做错事就要收到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们想要瞒也瞒不住。”
“只要你不说,就可以的!”应流宁在云芯身后大喊摊开手,“师姐,你不要为难她。”
云芯脚步一顿,说了声对不起,转身想要往院外走,忽地一顿,眼神闪烁,“阁主!”
那立在门上的两人皆是一惊,只见院内阁主穿着一身蓝衣,背着双手遗世独立般地不说话,朝着他们三人看去,暗自说声不好,刚才的话,阁主不会全都听见了吧!
云芯正要开口,萧殊摆了摆手,对着三人说道,“此事我已知道,你们不用再争执。”
云芯的脸白了一道,“既然阁主知道,为何他会这样沉的住气,难道他不该立
刻实施惩罚立威么?”
萧殊好像看出来云芯心中所想似的,看着云墨涯那个方向,“孟善此前出去受了点伤,是这伤让她一时失了手伤了流宁。我不会偏袒任何一个人,只是她正在疗伤,一切事情,等她养好伤下山再说。到那时,无论是什么样的惩罚,孟善自会接受。”
“什么?孟姑娘受了伤?”芙渠大声叫出来,继而将矛头直指身边的应流宁,瞪着眼质问他道,“为何你不早告诉我孟姑娘受伤的事,一直瞒着我们。害得我们这么担心她。”
应流宁一直沉默着,对于芙渠的质问,他并不打算解释。其实也不难想出来。
这时候,来来往往的师兄弟们从应流宁门前路过,纷纷讨论着发生了什么事情。
淮南阁一直处于统领江湖的地位,虽然在武林中地位颇高,但这背后,自是有不少人在眼红着。青云决的决斗眼看就要到了,若是在这时候传来淮南阁四大护法之一孟善受伤,想必又会添不少风波。
何况萧殊曾在苍溪那样的情况下派着云珉和他会淮南阁,就是怕在青云决之前,有什么变故。
云芯紧抿着嘴再不言语,是的,如今在别人眼里,她云芯就是这样一个抓住别人缺点不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