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善将一只胳膊倚在桌子上冷笑着说道,“我已经心知肚明,你也别指望拿这件事情让我寝食难安,让我心生愧疚,我现在还是好的很!”
云芯伸了伸懒腰放下配剑笑着看她,将自己的云罗百褶裙褪下挂在一便,“孟姑娘,别人不了解你,我可是清清楚楚的,那方廉是罪有应得,我们杀他确实是除了一害,可是张贤呢,他可是个无辜的武林前辈,就因为说出那样的话激于你,便要拿性命相抵。我们还是错杀了他们,可是我更知道,你放不下,毕竟这两个人,都是你动的手。”
孟善眼睛一凌,继而笑着,“我做的正确与否,阁主自会评判,罚我也好,杀我也好,我都认了,云芯师姐还是管管自己吧,毕竟你也不能完全置身事外。我今日累了,有什么事情我们明日再说。”她说着便将脚上的谢脱下,笔直地躺在床上,不再言语。
云芯笑着说好,转过身吹熄蜡烛,便径自躺在床上。
应流宁抱剑在桌上打坐,借着月光看着地上躺着的两人,心想着为何这几日他们这一行人会遇到这样的事情,虽然身处江湖,杀戮已经见过不少,可是这样的事情还是头一次。
地上的人已经变得很僵硬,躺过尸体的地方,血也已经凝固,形成黑色的印迹,应流宁尽量不去看他们,暗自叹息道那小二算准了他们几人会负责身后事情,便毫无顾虑地死去,看来这几日之内处理这些事情,是回不了淮南阁了。
不过这个样子也好,否则孟姑娘这个样子,回去了又是一番风雨,恐怕会引起不少人的猜测,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听着楼上已经没有了什么声响,确认他们都已经睡下,他这才闭上眼睛眯一会儿休息。
月色宁静,尽管已经进入夏季,这淮南山脚下却显得分外幽静,客栈里面更是因为安静而带有一丝凉意。
第二日天还未亮,客栈外面就传来稀稀簌簌的声音,应流宁睁开眼睛,听着门外有着刀剑碰撞的声音,暗自说道,“这消息也真是快,且让我出去看看都来了些什么人。”
他大步流星地走着推开门,外面的人哗啦将他围住,外面站在前面的人看到在打开的门之后,横躺着两具尸体,他神色一顿,大声说着,“大人,里面果然有死人。”
后面传来沉闷地声音答应着,两旁的人径自给他让路,那人大踏步地走过来,看着开门之人却是惊了一惊。
那应流宁虽然看见前面走来的人虽是一身官服,烫金的流云锦却还是皮肤黝黑,也是很疑惑,怎么他会在这里?
“铁大胆?”应流宁不是很确定地叫着。
只见那人膀大肥圆,怒目一睁吼着,“大胆,你是何人,竟然敢直呼本官的名讳,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官一挥手,两名手下“唰”地冲进去,一手撑在地上,一腿半跪在地上,俯身探着二人的鼻息,看着二人的脸色和手掌后若有所思,互视一番跑到外面在铁大胆的耳边悄悄地说着,“大人,里面的人已经没有气息,据小人推断,两人死亡时间应是昨晚,前后不超过两个时辰。”
那铁大胆点点头看着站着的应流宁,双臂一摆呼呼地走进去,应流宁和身后的人也跟着进去,里面已经是破败不堪,桌椅板凳大都已经被损坏,那铁大胆绕着两人的尸首仔细看着。
铁大胆一招手,身后被押出来一个畏畏琐琐的男子,应流宁看着,正是昨晚在这家客栈用饭的一位顾客,只见他不敢抬头看着应流宁,看到地上躺着的两人更是吓得一脸雪白,赶紧闭着眼睛说道,“大人,昨日就是他和店家老板起了冲突,我还记得有几个女的,这会儿子怎么不见了?奇怪!”
他话一说完,便被押他的士兵毫不留情地扔到一旁,看来便是这个人去衙门告得官府。
“大人,楼上还有几间房,要不要上去搜搜?”一个官兵凑到那铁大胆身边说着。
应流宁想着云芯和孟善二人上次就已经闹到官府去,如今再被他们找到的话,虽然可以轻而易举地出去,可是只怕此举会给淮南阁招祸端,落人口舌,再者,会更容易引人祸端。
于是应流宁看着他说道,“这二人的死,与我都没有关系,你们若是不信,大可以带我去官府查看。”
那铁大胆听后感觉甚有道理便说着可行,那身边的小厮继而又凑过来,“大人,我看此人形迹可疑,心怀不诡,恐怕这里面不止他一人,小人请求彻查此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