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跟在门派后面的男子看到孟善的面目,都是异常惊讶,传闻这女子半点武功都不会,却是心肠歹毒,没想到还是个如此绝色的美人,更让人惊奇的是,传闻她就是三年前淮南阁失踪的孟护法。
只是他们与这女子距离尚远,却还是能感觉得到这女子周遭发出来的强大的气场,冷冽而又让人胆寒。
这位教主没有丝毫武功,她经脉尽断,一生不得习武,可她却以恶毒和狡诈扬名于整个江湖,甚至连她的容貌带给人的感觉都比不过此人本身的狠辣。
孟善,孟善。多么纯良的名字,却成了江湖上最恶毒的女人。
江湖啊,可真是小!
“你们当日为了染玉,屠我孟家六十余口无辜性命,怕我找上门所以先下手么?那么你们尽管放马过来!”孟善咬着牙眼睛瞪大,那双眼睛残忍而又嗜血地看着他们。
孟善看着何劲风随手扔出的铁锤重伤了站在最前面的清月教女子,就要扑着上前,萧疏一把拉住了她。
那边的何劲风看着萧疏护着孟善,眼神阴郁地忙行礼说道:“萧阁主,你作为我们武林盟主,如今妖女作祟,你应当做出表率啊!”
孟善红着眼睛,一把将他推开用手指着他:“是你吧,是你通知了这些人?”
萧疏就要说话,突然一支羽箭就要像孟善射来,他连忙翻身捉住了箭,孟善看着就在自己脸前停住的羽箭哈哈笑着:“萧疏,你到现在还在装什么?这些武林各派不是都听你的话么?若不是你集结他们,他们怎么会乘这个时候来我清月教杀我姐妹。”
萧疏看着她:“你就这么不信我?”
孟善轻轻自嘲着,指着不远处那
些奋力抵抗的落绢等人,“这些阵法都是当年你教过我的,除了你,清月教人难道会将它泄露出去么?萧疏,你一路都在跟着我对么?你是来打探敌情的?还是来看看我这个被淮南阁抛弃了的人是怎么死的?”
“孟善!”萧疏双手捏着她的肩膀,大声地说着,“这些人不是我叫来的,这里实在太危险,你先跟我走!”
“休想!”孟善咬着萧疏的手背,深深的牙印锲入在萧疏的手上,血也是流出来,他却是没有任何动静。
“萧疏,你不要想着可以让我回去,我孟善三年前就没有退路了,今日你要么帮着他们杀了我,否则他们中的任何人我都不会留。”
孟善看着落绢挥剑,厉声说道:“落绢,给我杀光了这些人,为清月教死去的姐妹报仇!”
落绢一声是便飞身上去,抽出腰间的细软,一鞭子将那站在何劲风前面的小厮卷起来狠狠地摔在地上,直让他口鼻出血,胸腔震碎而死。
落绢怒目看着何劲风,抽出剑来正对着他,何劲风大吃一惊,赶紧躲开,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手抡双锤直捣而来,那晦暗的阴森气息随着锤子摆锤迎击,剑和锤的硬碰之下,何劲风膀臂发麻,不由后退几步,落绢遂以巧力化招,挑、拨、架、劈,劈,且尽力避开何劲风的锤,又从腰间拔出一剑,双管齐下,刀剑乱舞,将那何劲风的衣服全都挑烂,身上被划了一道道。
月儿的脸上溅满了敌人的鲜血,她浑身都是充满着戾气,看着身边受伤的姐妹,她大叫着将刀一下一下地捅进那些人的肚子里,手里更是暗器不断,直让围剿她的人血崩脉断,死状极残。
再看其他地方,武当派,青山派,峨嵋派,明月教……差不多半个
江湖的人都到齐了。孟善笑着,想来她的面子倒是极大的,道上的正邪两派竟然全都来了,他们一个个惧怕自己的力量,害怕自己壮大,如今倒是联合起来了?还真是讽刺。
只见清月教的人摆起阵法,时弯腰,时扭头,剑气纵横,那些敢踏入他们阵法一步的人,都被削掉的脑袋,一时间,无人敢上前一步,双方僵在这里不敢有丝毫逾越。
这边的月儿在用暗器伤了三人后,跑来帮着落绢,看着何劲风那张令人厌恶的脸,在他与落绢打斗时,她笑了一声,右手执剑向他刺去,何劲风左手对抗着落绢,腾出右手对抗着月儿,就在这时,月儿轻轻张开嘴巴,嘴中的暗器生生地扎在那何劲风眼里,他一吃痛,翻在地上打着滚,血从他捂住眼睛的手里流出,月儿一脚踩在他的手腕上,生生地踩着,只听咔嚓一声,骨骼断了的声音,落绢扑过来说着给他一剑,月儿将她拦住,眼睛慢慢地起了玩弄的意味,只见她抬高腿,镗镗镗三脚,分别将那何劲风的经脉全都打断,崆峒派的弟子纷纷大叫着何劲风师父。
这时的何劲风脸上挂着尘土,狼狈不堪,月儿请示着这边的孟善,孟善踏着尘土走过来看着地上不停求饶的何劲风,嘴里笑着,“何劲风啊何劲风,你大概是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