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鱼符牵过她,被她愤愤甩开。
乌紫灵润的眸含着泪水,凄声怨诉,“哥哥,你利用我哥哥同我说的‘抱歉’,原是这个意思。”
夏鱼符瞧见她哭,有些慌神地抬了手,欲去拭她的泪,解释道,“昭兮,我没有办法殿下派人找上门来,以合府性命要挟,我只能应下。”
他仓皇应了那无理要求,归徳郎将夏申知晓,既痛心又无可奈何,将他重打一顿,却也比不上看见夏昭兮同他一起遭罪时,那涌上心头的浓浓愧疚。
一句干巴巴的“抱歉”,却是轻于鸿毛,于事无补。
夏昭兮别了脸,甩开他的手,“哥哥,我恨死你了……”
“昭兮!”
夏鱼符伸了手,瞧着她没头没脑在这将军府里乱跑,心急得赶紧追了上去。
墙头翻跃的数道身影自两人身后掠过,待姜芜携着美人从里头走出,悄无声息潜入进去。
瘫软在地的少女四肢仍被镣铐铐着,衣衫散乱,像狗一样蜷缩在地。
肋骨碎裂,怎样将她带走都会波及骨伤,勉强与她固定些许,一路颠簸,昏睡的少女竟是未吭一声。
翻越墙头时,远远有脚步声传来。一行人绷紧了神经,却忽见一个白色身影拐入角落,扑入来人怀中。
“哥哥对不起,是我任性了,你也是迫不得已。我不同你闹了我们回家。”
几句话的功夫,数道身影便已远远匿去。
夏昭兮回眸看过一眼,被夏鱼符牵着离去。
什么也没看见,已是她能做的全部
苏浅在越歌府里醒来的时候,越歌正下着派人去夏府的密令。
苏浅挣扎着爬起来,攥着桌角撑着身子,虚声道,“夏昭兮不能死”
越歌摆摆手,让其他人下去。
“你可知,便是夏府透了消息给姜芜,她才能布了局,将你瓮中捉鳖。”
苏浅喘着气,摇头道,“这和夏昭兮没关系,方才救我出来,她亦替我们打了掩护。”
越歌回头看了眼身后的人,那人点点头,她便又回过头来,“她许是不知情,可整个环节里,她才是关键。”
“且归徳郎将向来是为归顺异族置的闲职,越楚若收拢了夏家,待日后争斗,少不得又多一支助力。苏浅,夏府的人,留不得”
苏浅抿了唇,疼痛让她的头脑也不甚清楚,额上不停沁出虚汗。听完了利弊关系,她却仍是摇头。
越歌皱了眉,不想她竟如此胡闹,欲要叱她,又瞧着她满身的伤不忍。悄悄朝身后使了眼色,那人正待领命,忽闻少女虚弱的声音,“我同你做一笔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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